虽然是这样,她却还是在他晚上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了看他的衣服,却发现已经没有血渍了。目光落在迟衍衡光滑的背上,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看来受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这种情绪太奇怪了,她才想甩开,却不想她刚才一直盯着迟衍衡的眼神让迟衍衡以为这是她无声的邀请。对这个自然是乐得接受,想也不想的,按着她在床上就来了一个晚上的大战。
最后腰酸腿软的应晚晚恨得不轻,心里不由得诅咒起了那个混蛋。怎么没受伤呢?就应该让他受伤死了才好呢。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可怜的腰,呜呜——
迟衍衡说是要第二天去给应晚晚买东西,第二天却下起了雨。而余天成又给了他另一件任务,算是考验,他又忙了几天。答应了应晚晚的事,自然又没有做到。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又过去了三天,而这个时候,应晚晚来这个寨子已经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她洗好衣服,看着一直下着的雨,心里有些烦,她讨厌下雨。别看她是学文学的,可是却没有文人那种喜欢下雨,觉得下雨有诗意的情节。更重要的是迟衍衡这几天又很忙,好像忘记去给她买东西了。
偏偏他走了就没回来,她不要说跟他讲话,连人都见不到,这让她很是郁闷。而吴心跟杨过几个也被余天成派出去了,跟着一起离开山寨的还有山寨近三分之二的手下。
寨子看起来空了不少,阿彩跟那几个女人也因此而变得闲了不少。她还看到一直很忙的阿彩竟然有空跟着阿虹绣花。
不是那种十字绣,是正正经经的刺绣。应晚晚不会刺绣,却是懂的,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什么都要懂,就算你不会,也要明白。
这是湘绣的一种。她看着感兴趣,在晒好衣服后跑去看阿彩绣花。只是看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下来,用方言对着阿彩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那个人,好像是那个于蓝的两个女保镖之一。
这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于蓝,她几乎都要忘记这里还有一个寨主夫人了,但对这两个保镖却是记得的。不能说她记忆力好,见了一面就记得。而是实在是印象太深刻。她们说什么她听不懂,却看到阿彩一脸紧张的跟在那个女保镖的身后走人。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用眼神看向阿虹。阿虹的脸色也很是紧张。放下手中的绣花,跟着走人。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索性就不问了。
而在这天晚上,迟衍衡终于忙完了余天成交代的事情回来了。他似乎面有疲色。
应晚晚也不问他干嘛去了,横竖不会是什么好事。
迟衍衡进了门,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坐在灯下的应晚晚,她拿着一个小篮子,手中拿着针线似乎是在绣花,就那么坐在灯下,看到他出来也不管,只是手上的动作。他上前几步,将她手中的东西抽掉。
“你小心点。”那上面还有针呢。话没说完,身体让迟衍衡抱进了怀里。他抱得很紧,非常的紧。似乎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一般。
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应晚晚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他心情不好,关她什么事?
心里这样想,却在感觉到了他越收越紧的手臂之后,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抬起手,抱住了他的后背。这个动作一做,她自己都愣了一下,想再将手放下来时,似乎又有些迟了。因为他抱得更紧了。
“阿康——”她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就不能放开她吗?
迟衍衡没有放手,依然抱得很紧,非常的紧。他心情确实是不好。余天成让他们去做了一件事情,灭掉了一个一直势力不小的帮派。对方是这些日子壮大的,本来并没有碍着余天成什么事。
偏偏南边有一伙人不懂事,竟然以为可以找他们借道,不经过义帮。余天成怎么会让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直接就让几个堂主带了一帮人,把对方完灭。迟衍衡不得不去,可是去了,就一定会动手。
那些小混混,流氓,其实说穿了也罪不至死。可是余天成是什么人?他手下的堂主又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允许有活口?
他的心卧底多年,早已经石更了,可是这次的人里,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才三岁多一点,他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不明白对方的地盘怎么会有孩子。可是不等他想清楚,或者是决定好要怎么把这个孩子带出去。
那个孩子已经被人一枪打死了,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纯真至极,就那样死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他见过那么多生死了。对上那样一双纯净的,全然没有半点邪恶的单纯眼眸,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个孩子的女人在那个时候冲了出来,抱着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却在之后也被一枪打死了。
这个任务是余天成对他的考验。他拿枪的手在愤怒,他的心在颤抖,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对母子死在他的面前。
余天成,余天成。他一定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一定。
“王正康?”他真的很不对劲,应晚晚试图拍拍他的背,他却突然松开了手,看着应晚晚,脸上又恢复了那一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想我了吧?”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轻挑,言语又是那样的放荡。他伸出手,像是电视里的动作一样挑着她的下颌:“来,让我亲一个。”
是她幻觉了吧?刚才那个情绪不对的男人肯定是她的幻觉了吧?他变化太快,应晚晚不得不这样想。可是迟衍衡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没有办法多想,他直接将她掀倒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了上来。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有些粗鲁。她不习惯,想要避开。他却有些等不及。
旦确认好了她已经有所适应,就开始大肆进攻。应晚晚根本说不出话来,身体完全不由自己掌握,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来来回回,起起落落。
这一番折腾过去,就到了大半夜。而迟衍衡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他终究还是一个人,真的做不到无辜的生命死在自己眼前时无动于衷。可是看着应晚晚身上那些吓人的痕迹,一时又陷入了新的懊恼。
“你,你还好吧?”他好像又伤了她。
应晚晚怎么会好?她只觉得息的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人。她都不明白,迟衍衡哪来这么好的耐力跟精力。他不是在外面累了几天么?他不是应该没力气了么?
她无聊的时候上网,网上还说中国的男人很多都不行。可是为什么迟衍衡这么行?她极恨,转过脸去不看迟衍衡。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了。是真的过分了。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哼。”应晚晚冷哼一声,她会信他才见鬼。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转头动作,都让她不舒服,她心里很恼怒:“你滚开。”
这种打一棒给了个甜枣,再打一棒再给一个甜枣的游戏,他愿意玩,她不奉陪。横竖他不过是把她当成是一个免费的技女。所以才这样吧?
“我——”
迟衍衡脸上有些尴尬,事实上他还没吃饱。对她,他总是想一吃再吃,一占再占。不然也不会这么疯狂。他现在都忘记了,他这会可是流氓。而他不过是他绑架来的女人。他想怎么样就算样。
到底今天的情形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他想到如果有一天,义帮被灭,他若是在,一定能护她周全,万一他不在了?
“对不起。”他不应该这样对她的:“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应晚晚也不开口,她并没有多少生气。眼前这个男人是个流氓,做什么事她都已经习惯了。也适应了。更过分的他都做过,这会这个跟之前北都做的事比起来都是小儿科。
只是他会道歉,依然让应晚晚诧异,而且还是两次。她不由得转过身去看着他。这会也不管他的道歉是出于什么上的,她只是想着自己之前的打算。
“我很疼。”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似乎是要哭一般。她不确定效果如何,但是她想试一下:“疼死了,你太过分了。”
迟衍衡垂着头,他并不是一个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人。尤其是他对应晚晚真的上心了之后,这后面的几次又欠好,他都努力的顾及到她的感受,今天确实是失控了。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落入了应晚晚的眼中,她虽然很震惊于他竟然会对她产生愧疚。
但是却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而这个机会她可能真的不会有机会再有第二次:“我很生气,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晚晚——”这么晚了,出去?他能出哪去。真出去了还得了?
“你要我原谅你,也行。”应晚晚咬着唇,拼命的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其实很讨厌这种作派。但是她不得不:“我想下山去买一些东西。也出去透透气。你带我去。”
迟衍衡愣了一下,没想到应晚晚会这样说。
“怎么?不行?”应晚晚也不生气了,又眨了一下眼睛,那眼角的泪几乎要落下来一般。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想哭竟然这么难,真不知道那些明星是怎么做到说哭就哭的:“下雨,我关了好几天,闷死了。我又不是想去干嘛,只是想去买点东西。不行吗?”
她有一张极好看的脸。看起来明眸皓齿。这会眼角含泪,那个泪水落下,竟然让她看起来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迟衍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应晚晚,要知道就算是被他带上火车,他也没有见她哭过,除了在北都当着金哥的面强要了她那一次之外,她几时哭过?
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竟一下子就软了,在他理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率先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