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当我傻的吗？谁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龙家村长满脸都是怪笑。

“噗！”懒龙忍不住笑了。

“我c……”镜空生生刹住嘴里的半个字。平息了下心理的波动，酝酿了一下国法的威严与霸气，才再次喝问：“好你个龙太套！真是不知死活！冥顽不灵！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文化了？知不知道‘焚’‘花’‘部’三个字怎么写的？”

“大爷大爷我错了！大爷我给您跪了！小的我这就乖乖交代，坦白从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小的我本是蛟人，身怀蛟龙血脉。本来我族世居于此，借着大龙河龙气的滋润，日子也算过得去。

不料人类文明日渐昌盛，步步紧哔，我族的生活，也日渐囧迫。连上河里洗个澡都要偷偷摸摸，小心谨慎，不然一个不小心被人拿手机随手拍过去发到网上，那俺们就从此别想安生了！

前几年俺这边来了个聪明的同族，给俺们出了个主意。教俺们抓来了一帮小动物，再给它们装上游戏舱，在游戏里教他们怎么进化，怎么修行，怎么跟人类打交道。

等他们修行有了成就，俺们接下来的日子就好过了。”

“怎么个好过法啊？”

“回大人！俺内同族说了，有句话叫长袖善舞。只要咱们手上有个千八百修行有成的妖，到时候可以叫他们伪装成人类，将他们安置在这一片地方，慢慢将附近的人类挤走，这样一来附近没有了生人出没，俺们就能随时出门洗澡，想啥时候洗就啥时候洗，想洗多久洗多久，想怎么洗就怎么洗，一个人洗也得，洗鸳鸯浴也得，一群人洗也没问题……”

“结果你们弄这个，就是为了快快活活下长江里洗澡？”

“不然呢？大人您还不知道吧？俺们这些族人，生平最大的乐趣，除了吃饭睡觉玩老婆，就剩这个洗澡澡。想一想都觉着这个心里边透着酸爽！”

岂止心里边透着酸爽。整个脸上都写满了酸爽。

“那个游戏是叫《真灵变》吗？”

“对对。就是《真灵变》！”龙村长使劲点头。可见心里边的那股酸爽的劲儿还没过去。

（唐堂：俺……我现在就想问问，这都成什么画风了？）

“等等，你刚才好像是说，到时候可以叫他们怎么样怎么样，这意思是不是说，到时候‘还’可以叫他们怎么样？”

“对对。到时候还可以叫他们跟俺们团结起来，找个清静的地方，自立一国，成立一个妖族的国度。俺同族说了，那时候他当首相，就推选俺当大总统。”

“我擦！就您这样也想当大总统？”

“俺也没那想法。想想都觉着累得慌，我看你们的新闻，那些总统一个二个的一天到晚四处瞎忙。还有没有时间好好洗澡澡了？”

“您……每天花多少时间洗澡？”

“三四个小时吧。平时你看我当个村长都没什么空，不然肯定越长越好，至少得八囧九个小时吧？怎么着也不能比睡觉的时间少了啊！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我……好像没什么想说的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吧？”镜空回头问道。

三人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遗漏了。应该……没有了吧……

“好。大爷您也累了，这么晚了你还是先歇着吧。”

“好类！”材长大爷点了个头，当时就躺下了。紧接着就打起了呼。那声势，跟打雷似的。

“小动物吗？也不知他们都抓了些什么小动物。”

“一看便知。”

他们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个门卫室或隔离间之类的感觉。里边还有扇门，却是比外面的门高端百倍。

一番检查下来，几人有点傻眼。

“虹膜，声线，指纹，密码，一样不缺。密码我或者鲍大人都可以轻松搞定，其它三样怎么办？”卜八挠头道。

镜空一伸手。

这次懒龙看清楚了，手上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

镜空拿着镜子冲着龙村长全身一照。

然后像拿面具一般往自己脸上一按。

大变活人。

转眼镜空就变成了龙村长的模样。跟一个镜子里照出来的一般。

门开。

里边是个大大的空间。一台台的游戏舱像棺材一般排成排。纵横各十，一共一百台。

里边的小动物，包括大象，狮子，老虎，大熊猫，娃娃鱼，甲鱼，鲤鱼，鳄鱼，乌龟，眼镜蛇，蟒，白鹤，大雁，天鹅，秃鹫，雕，孔雀，袋鼠，野牛，犀牛，斑马，河马，羚羊，牦牛，藏獒，金钱豹，金丝猴，长臂猿，大猩猩，凹凸曼，梅花鹿，云豹，雪豹，金猫，藏马鸡、绿尾梢虹雉、穿山甲、小熊猫、大小灵猫、白腹锦鸡，血雉白鹇等等……

不要问这几人怎么认识那么多罕见的珍稀保护动物。游戏舱外面都贴了标签来着。

其中一些个子比较大的‘小动物’们，它们的游戏舱还是订制的加大号。

室内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与听不见的信息流的波涛声。

“怎么办？”

这个时候，卜八四人，遇到了本章开头的那个问题。

灭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