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跟在小灼一旁,木头木脑,感觉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似的。而小灼则是不停的给虞七抛去白眼,但那白眼中却是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意。
遥儿嫣然一笑,暗道:这对小冤家,苦尽甘来,终于还是要成了。
遥儿快步追上,叫住二人。那虞七子身子一个机灵,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被人抓住了个现行一般,吞吞吐吐的道:“是……是遥哥……遥妹妹啊!”
遥儿问道:“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虞七干笑道:“哦,我陪小灼来进些酒肆的干货……对了,正找你了……我们……我想请你吃饭,感谢你对小灼的帮助。”
遥儿道:“这些日子你和小灼,还有木大娘已经很照顾我了,我帮一下忙也是应该的,再说,你还要努力攒钱了。”
虞七不解道:“我攒钱干什么?”
遥儿笑道,对小灼努努嘴:“攒钱等着娶新娘子呗,你不着急,也许木大娘就该着急了。你还是多用用心,赶紧给我娶个嫂子回来吧……。”
小灼满脸羞涩,以袖掩口:“死遥儿……坏遥儿!”
很多人都是千帆过境,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小灼就是因为差点因不懂得爱而让那些对的爱错过了。庆幸的是,如今宁小灼已经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良人。
“还是我请你们吃饭吧!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遥儿说笑着,不由分说拉着小灼就往前走,虞七子则是屁颠屁颠的跟着了两位佳人身后。
三人一同来到了城门酒楼。这城门酒楼极有特色,是临安城扩建之后,遗留下的老城墙改建而成,食客可以在酒楼凭栏观望,感受当年烽火。
眼看快要走近大门口了,忽然有一骑马队伍奔驰而来,即使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流大街中,这支队伍也丝毫没有减速,一时间走路的,挑担的,赶毛驴运货的,推独轮车的,都被冲击的狼狈不堪。
就在马队离遥儿还有数丈之地的时候,她一扭头,两个顽皮稚子还在大街路中埋头嬉戏,丝毫没察觉这来到的巨大危险。
没有任何考虑,遥儿一个箭步冲了上前,身如游龙,化成一道残影,灵活的穿梭过人群,一把抓住近前的一个稚子,扑向了一边,风一样的马队呼啸的奔驰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也只能救回一个人了。
正在遥儿以为另一个稚子会丧命于马蹄之下时,抬首看去,一个锦衣男子,风华绝代,袅袅娜娜间,怀抱着另一个稚子,这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脱俗之态。
那男子对遥儿一拱手,随着人群散去……
这城门酒楼是临安一处热闹所在,此时正是午时,街上行人不少,酒楼开门迎客呦喝声并着饭菜的香气入帘,引诱得遥儿都要垂涎三尺,更别说吃货虞七了。
就在遥儿三人坐等上菜的功夫,正此时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妇女抱着婴儿像做贼一样地磨蹭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要书吗?都是司书处没有审核通过的哟。”
(这个场景一时让人觉得很熟悉、很温暖、很感动!如果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再抬起头来柔情无限问道:“是日本的还是西片?”就更加有味道了……扯远了,嘿嘿。)
田七娘登基之后,文人诋毁她是牡鸡司晨,将遗臭万年,被人永远唾弃。而文人最犀利的手段就是著书立说,四处宣扬。
一代女枭田七娘也自有她的手段,虽不至于兴起**,但她也在文曲宫下设立了一个司书处,专门负责审定发行在齐国境内流传的书简文字,只有通过司书处审查的文章书简才允许刊行于世。
因此,用现在的话来理解,像涉及到人体艺术描写、暴力美学渲染、未经七娘君允许的改革建议之类的文章是不可能通过司书处审核的。但是不论哪个世界哪个时代的人,对于性、暴力、政治或是浪漫唯美的小资情调总是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狂热爱好,所以应运而生自然也出了些地下书商。
极端*的政治书论,一般没有书商敢碰,这可是要抄家杀头的大罪。但像怡情阵之类的风月小说,却是大量地抄印了出来,经由不同途径进入到需要它的文人美姬,大媳妇小娘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