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敲了敲桌子,看着堂中站着的于珊娜:“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院子里,会有断崖草?还埋在花盆底下,藏着掖着的。”
站在一旁的,还有冷翠杉,本来她是被薛老太太关了禁闭的,早上出了这事情才被喊了出来,两人对质下。
毕竟,昨天只是从冷翠杉的屋子里搜出了东西,因此大家都觉得这事情一定就是冷翠杉贼喊捉贼了。可今天却又起了变化,又从于珊娜的院子里也搜出了断崖草,还是特意藏着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于珊娜和冷翠杉,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矛盾,但是同在一屋伺候一个男人,这也不可能是真和睦。所以要说于珊娜下的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特别是因为薛明繁大小姐脾气,平日里对说说话都趾高气昂的,要说于珊娜给薛明繁下了药,再来个一石二鸟,害着谁是谁,这也说得过去。
于珊娜也算是伶牙俐齿的,但是这会儿看着桌上的断崖草,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除了一句不是我做的,竟是再说不出什么理由。
当下,厅里一阵寂静,于珊娜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然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冷翠杉,两人对视,表情都有些微妙,然后又都扭过了头去。
但就这一眼,却就叫薛老太太看出了不妥。
话说回来,此时这么安静,这已经不妥了。要是按照常规,这会儿还不闹得不可开交,冷翠杉一听着于珊娜院子找出了断崖草,还不得扑上去咬她?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呢?
和平共处,这只是在无事时候的表象。一旦有了机会,你咬我我咬你,这才是正常现象啊。
薛老太太看着厅中沉默的于珊娜,当即就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敲,冷笑了一声:“看来,是有人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可以不当一回事了。”
薛老太太这回,是真的心里火了,她也是在宅门里斗了一辈子的,其中的弯弯绕能不比楚灵风清楚,楚灵风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她就算当局者迷,到了这会儿,也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就更生气,薛府后宅还是她管呢,在她眼皮子低下做这种事情,明显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啊。
薛老太太站起身,看了看站在厅中的于珊娜,又看了看低头在一旁的冷翠杉,冷冷的道:“毒害五小姐,这事情可不小,既然现在我还说话还有人听,那我就得管。于氏冷氏,既然从你们的屋子里搜到了断崖草,那这事情,就一定与你们其中一人有关,现在开始,给我分别关进家里的两个佛堂,把垫子椅子都撤了,每日只许送白水馒头,都给我好好的反思反思,什么时候谁想明白了,觉得有话说了,再来找我。”
薛老太太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都刷的白了。
这事情不能说,可是不说,看薛老太太的样子,竟是打算一查到底了。
薛老太太说完,摆了摆手,叫身边的嬷嬷便去拖人,半点也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