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实际上来说,这是一种进化。
所以体会到种种好处的人们,无不更加的拥护李铮的政权,这,就是一种大势。
只要手握大势,自然无往而不利。
年关将近,这西北大部地区,已经下了好几场雪。若是放在前些年,这样的大雪,足矣致命,可使人家破人亡,冻饿而死。
但对现在的凉州、并州乃至于关中的百姓而言,却可称之为瑞雪兆丰年。
大雪虽大,却压不住田间的麦苗,更压不住人们心头火热的希望。明年,又将是一个丰收年。
不过在神州草场,大自然的气候变化,却十分的温顺。几十里外的灵州城、九洲城是一片银装素裹。但神州草场这数十里范围内,却仍然尚有绿意,虽不说温暖如春,但也只是稍有凉意,并不让人觉得寒冷。漫山遍野的草木。也只是叶片稍稍泛黄,好似刚刚入秋一般。
本源树对环境的影响,越来越大、越来越直接,范围也越来越广。在对生物的影响力,也在加剧。尤其是到了冬季,周边临近地区乃至于贺兰山中的野物。都被吸引到了这片区域定居。乃至于连候鸟,都还没有飞走,仍然在草场北端的大湖之中流连。
草场中人随意出家门走几步,都可以遇到许多野物,甚至熊虎之类的猛兽。但在这里。人与自然之间,达成了最为平衡的和谐。
没有野物攻击人畜,也没有人去猎杀野物。
对于这种极为自然的和谐,李铮猜测,可能有系统的影响,但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本源树。
这里是一片净土,连野兽都不愿扰乱这里的清净。将这里污染。
李铮和荀攸二人缓步行走在草场中的大道上,这大道旁侧都是齐腰深的紫蓿,其中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偶尔会看到一群鹿穿过道路,消失在草丛中,也看到野兔的身影若隐若现。还有成群结队的红玉鸟、棘皮猪,还有美丽的让人陶醉的彩虹鸟,体型庞大的让虎豹之类都要绕道的玉猪。
行走在大道上,就好像在公园中游览一般。鼻端闻着野草野花的清香,清新、自然。眼中看着禽畜野物和谐相处。悠然、自怡。
放眼望去,整个草场。都是植物的天下。如居民住房这一类的小型建筑,几乎都已经被植被淹没。
有的房屋外的木质栅栏,甚至都生根发芽,活了过来。
因为过年的缘故,草场中的锻造中心,这段时间已经放假。其中的工人,都各自回家团圆过节去了,屯驻于草场的战骑各部,也俱都休假回家,所以草场还显得十分的宁静。
远近叽叽喳喳悦耳清脆的鸟鸣声,将这里衬托的更加幽静。
“主公,”
荀攸落后李铮颁布,浑身悠然放松,道:“这一年以来,益州已经完全平定。各种政策,也完全落实。因为需要,在永昌、牂牁等益州南部数郡,还开辟了数个县治。”
这些,李铮自然是心里有数。
因为征服了西南诸夷,获取了几十万人口。这些人口需要安置,其中一部分被迁移至益州其余郡县,另一部分人口,则留在当地。
益州南部地广人稀,环境原始,有很多珍惜的资源。但必须要开发出来,才能转变成财富。所以便在那些地区,置了几个县治,并留下了一部分原诸西南夷的部民。又从益州内地迁移了一部分汉人过去,与之杂居。
这一年以来,荀攸大部分精力,其实都放在这方面,稳定益州南部的形势,为其发展打好基础。
“还有白榆将军所部,”
荀攸又道:“那南越之地,多为原始环境,十分恶劣。而且大道尚未修通,交通不便,是否需要放缓步伐?”
李铮微微颔首:“白榆传讯回来,说有不少的将士水土不服。那南越原始环境之中,多有猛兽毒虫和瘴气,的确不利于行军。我琢磨着的确应该放缓步伐,交州已经落到我手中,先将道路修通,与益州连成一片,然后逐渐将交通系统延伸到南越之地,大军紧随,道路修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领土。”
对于李铮如此看重南越那一片蛮荒之地,荀攸表示不解:“主公,那南越之地原始蛮荒,环境恶劣,何必要耗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占领开发呢?”
李铮笑着摇了摇头,道:“公达却是不知,那南越之地,也是资源丰富。虽然蛮荒恶劣,但也有可取之处,早早的打基础,也为以后做准备。再则,我的目的其实是宽广无边的大海。”
“哦?”
“其一,是为水军做准备。我李铮手下的水军,可不只是纵横江河。我取覆海战骑之名,其真正意义,在于大海!”
“其二,大海之中,资源极其丰富。别的不说,各种鱼类资源,就十分让人眼馋。若是能打通大海与凉州之间的直接交通,那么第一个,可以丰富民间的物质生活。第二个,可再次开辟一条创造财富的路子。”
荀攸闻言,不由微微颔首。
“我估摸着,花一两年时间,将整个南越纳入治下,置郡县,逐渐移民。并在交州、南越沿海合适的海岸置港口、修建码头,发动商人做海产生意。带动交州和南越的发展,并逐渐丰富凉州的经济、军事和政体构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