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无论年长年幼,各轮家伙事,砸开了不少重臣的府邸,见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老爷,一阵乱打。皇甫嵩、朱隽、卢植行到城门,但见横尸遍地,无一生还。皇甫嵩:“范退思已成气候,又是一大威胁”。
卢植:“城内如此沸腾,应是圣上大展宏图”。朱隽:“先灭了董卓,倘若凑巧,来个黄雀在后,将董卓、唐州、范退思一网打尽”。皇甫嵩望了一眼背后的兵团笑着说:“他有二十万大军,我们……”
卢植:“将军且听”,喊声越来越近,如潮水般的男丁,席卷而来。皇甫嵩拔出钢刀,纵马而出,兵团退去一旁。他冲赶来的所有人说:“凡能战之人,捡起地上的兵刃,随我杀往楣坞,只有一条军令:“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人潮又一次热闹起来,他一骑当先,战马洞若奔雷,朱隽、卢植一带战马,后方骑兵上冲,步兵团撒腿如飞,男丁们有的捡到兵刃,有的挽起袖子,叫喊着拼命向楣坞方向奔跑。东城的男丁各朝西城汇聚,满城火把齐亮,堪比满天星璀璨夺目。
楣坞里,范退思抱起貂蝉,望着吕布、徐荣、李肃、牛辅、张济不发一言。董卓赤膊昏迷在龙榻上,榻下一人五官扭曲,七窍流血,手中握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如一滩烂泥般死去。范退思本就破烂不堪的血道袍上重新布满殷虹。
貂蝉一只手抚摸他的白色双鬓,喃喃的说:“先生,我好喜欢,好高兴”。范退思:“嗯,我来晚了,你的泪水不该流。”貂蝉:“不,不,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范退思:“死而无憾”。他突然吐出一口浓血,貂蝉用宫袖抹去。
她明白范退思受了极重的伤,方才一场恶战,仍然令她心有余悸。那用棋之人,功力之强足以惊世骇俗。他一见范退思出掌,抓起十枚黑白子,以漫天花雨手法,击向他周身十道大穴,棋子擦破空气,骤然而至。
他竹仗连点,叮叮当当乱响,纷纷跌落厅堂上的汉玉石。谁知,用棋之人一掌悄无声息拍向他心口。二人相距不到一丈,范退思避我可避,将三气凝聚心脉,那掌力阴柔无比,噗的一声拍中,范退思噔、噔、蹬连退三步。
第二掌快若闪电而来,他左掌挥出与他对了一掌,二人各退一步。用棋之人,双掌横施,人随掌至,口中突然吐出一枚白棋,打他眉心。范退思接了双掌,身子半跳,一口将棋子含在齿间。那人一招得势,棋子一挥,打他前身所有要害。
突然他见眼前空无一人,再见眼前心口处一掌拍来,他冷哼一声,如电射向貂蝉。范退思竹仗疾点他眉心,那人一手握着貂蝉脖颈,将她向前一推。他仗出半道,手腕一翻,道袍从左至右滑动,棋子被袖风一激,转向从后砸向用棋之人。
他听背后恶风飒然,一个纵跃,避过自己石棋。范退思左脚弓步屈膝,竹仗一递说:“抓住”。貂蝉一偏身,二人向左走三步。用棋之人头上脚下,双拳无风砸向范退思。范退思心道:“好毒辣”。
范退思身如大鹏,口中真言响起,一松竹仗,双掌朝上,二人相接,砰地一声巨响。地上深陷他两脚印痕。用棋人反转而落,手中捏着一枚白棋,突然一枚棋子打中鼻骨,紧接着七窍中灌入黑白子,瘫软坐在龙榻上。董卓哀嚎一声,面门正中一枚黑子,躺在龙榻上。范退思向后一撤,抱起貂蝉,欲出卧房,门外几员大将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