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正在洗澡。”门外一个磁性的嗓音，正是杨凌天。

“是杨大哥回来了，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头发，刚刚发育起来的身体，刚才不会被看光光了吧”？司徒雪一边想着一边惊慌失措的收拾好自己推门出来。

杨凌天站在那，满脸羞红，转过身去，背对着司徒雪说：“那院子里石盒里的石头是怎么回事”？

“我一来就在角落里发现的，后来被我收集到了石盒里面。”

“那这个是你写的吧？”说完拿起那个歪歪扭扭的刻的石头。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看就是新刻的，而且还说明天是你生日，既然你希望我陪你过生日。那好明天我陪你过完生日再走。”

“你找到灵儿姑娘了吗？”

半晌的沉默，杨凌天的冷眸里射出两道寒光：“没有，我恨她。不过谢谢你把这些石头收集起来，丑丫。”

“为什么？我看那个灵儿姑娘很爱你，你也很在意她。”

“是，我曾经很爱很爱，但她对我的爱太自私了……爱一个人不应该去毁灭。你懂什么是爱吗？”

“我，我不太懂，而且我这么丑，谁会爱我呢”？

杨凌天摸了摸司徒雪的头，“明天你生日，杨大哥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说完从背后拿出一个银质半边脸的面具，戴在头上正好把额头到眼睛的胎记挡住，单看下半边脸，司徒雪还真是个五官标志的小美人。

入夜，二人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龙爪树，入夏了，粉嫩嫩的花瓣纷纷飘落撒了一地。

“丑丫，如果灵儿还活着，如果我也没有下山离开她，爱可不可以重来？”杨凌天若有所思的问道。

“如果我娘还活着，我肯定会更加孝顺她。你是不是没有找到她？或者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爱可以重来，那说明你从来就未失去过。”司徒雪望着那飘洒的花瓣雨眼眶有些湿润。

“也许你说的对，丑丫，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杨凌天第一次对别人敞开心扉。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答应一个女孩说，我会随她归隐田园，做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后来我食言了，我没有回去找她，因为我身处于战乱，我也不想连累她。可是就当我在为我的国家和百姓战斗时，她来了，她说她恨我抛下她，恨我只顾苍生百姓。于是她毁灭了一切，唯独我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你说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其实是一个该死之人！”说完语气有些哽咽。

“杨大哥，听你这么说，那个女孩肯定爱你至深。你也有自己万不得已的苦衷。我娘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人活着就得充满希望。从小我就因为丑陋自卑，被人欺凌，甚至也曾想过自杀，但我还活着，而且我要活的更好，因为我娘在天上看着我。我想那位灵儿姑娘虽然死了，可能她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吧，所以你更不能死，你死了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希望。”

看着眼前的丑丫，杨凌天想自己活了这么久一直生活在仇恨里，还不如她想的多。那些心形石头上的话都是灵儿在自己下山以后的时间里刻的，还专门营造了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能把自己送给她的情花埋入蛊毒，能大血祭，她得是多么的爱自己和恨自己！

“这几天，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她。不管她是生是死，我想再去探一下玄真宗。”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