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派出所不是聊天的地方,你是谁,有什么事?”桌子后面的一个警察放下手中的报纸朝我问道。
“警察同志,来先抽根烟,”我掏出一盒烟抽出二只递上“我是来保我朋友的,就这大个子了。”
那个警察没接手里的烟,说道:“你来保他?张得胜是吧。张得胜打架斗殴,按照相关规定,得交纳治安罚款一千块。”
“那个,警察同志,你看能不能少点罚款?”我涏着脸笑着说。
“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治安罚款还有讲价的?”
确实,派出所不是菜市场,我只得交了罚款把都老胜领出了派出所。
“你怎么搞的,和谁打架?”我我和老胜走在大街上,我问道。
“别提了,今天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对面过来了四五个脑残,其中一个叼着一支烟,故意和我撞上,那家伙把烟倒了一头把自己的衣服烧了个洞,拉着我要讹我。”老胜说:“我是谁啊,哥出来闯荡时,那帮小子还流鼻涕呢,那点讹人的小伎俩还能唬到我?结果,就打起来了。哥告诉你,就咱以一敌五!”
我看看老胜手臂上的伤问道:“这伤咋回事?那警察就把你一个人抓了?那五个呢?跑了?”
老胜扯了扯衣袖,说:“这是那兔仔子用匕首给我划的。那五个家伙全抓了,就关在那隔壁房间呢,他们身上有匕首,我估计他们进了派出所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了,奶奶的,那帮小子,最好给判了刑才好。”
“下次小心点,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省得感染了。”我说。
我陪着老胜到医院包扎了伤口,这一折腾就到了九点多了,和老胜从医院出来后,老胜说有些累自个先回去了,却把老子给丢医院门口了…
这么晚了,再去晴子那,从哪个角度都说不通了,再说晴子可能早吃完饭了,去也白搭,咱还是回自己的窝吧,看看雾儿那丫头吃饭没有,没吃的话正好一块出去吃,这样想着,我招了辆出租车回自己的窝。
徒步爬上九楼,心里又把给帮租这么高楼层且又原始的房子的老胜诅咒了一遍,才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客厅的灯亮着,桌子上摆着四五样菜,雾儿则倒在沙发上熟睡。
这些菜是雾儿做的?她出去买了菜?她找得到菜市场吗?看这些菜都没动过,不是要等我回来吃吧?
可以肯定,雾儿做了一桌子菜就是等我回来吃饭的,我这窝里,就她和我,没有别人,不是等我还能等谁?想不到这丫头还挺有心。
我笑笑,轻轻走到雾儿身边,轻轻的摇她:“雾儿,雾儿,醒醒啊。”
雾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清是我,说:“天寒哥,你回来了啊。我不小心睡着了…”
“傻丫头,这些菜你做的?你等我回来吃饭?”我笑着坐在沙发上问道。
雾儿有些不好意思,脸又红了,说:“我现在住在这,很麻烦天寒哥了,做做饭是应该的。”
“那你也不用等我啊,我不定早晚回家的,你等到现在不饿啊。”我看着雾儿说。
“现在很晚了么?”雾儿抬起头看看电视柜上的小闹钟:“啊?!都九点半了,天寒哥饿了吧,我去把菜热热…”
雾儿说完站起身来,还没走出一步,就一手捂着脑袋,脚步不稳的晃了下,又摔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我一看这情形不对,赶紧问道。
“不知道,就是有点头晕,应该没事吧,我去给你热热菜。”雾儿捂了捂头又想站起来。
“不舒服么?坐下休息会,我去给你倒杯水。”我伸手去拉雾儿的手,雾儿的小手一被我握住,我就感觉像握住了一团火。
“雾儿你发烧了?”我惊讶的问。
“应该有点吧,不是很严重的。”雾儿坚难的说。
我向雾儿坐近了些,把手放在雾儿的额头试了试,火一样的烫,这还不严重,这都能烧开水了!
“雾儿,你烧得历害,我带你去医院!”我站起来去找衣服。
“不用了,天寒哥,忍忍就好了。”雾儿拉住我说。
“忍个屁!再忍你就烧成白痴了!”我甩开雾儿的手,冲进雾儿睡的房间,翻出一件三年前我从老家带过来的大棉袄,回到沙发上扶着雾儿给她穿上,穿衣服时,不小心碰到雾儿尖挺的山峰,我心神一震,居然有种想捏一把的冲动,tmd我在想啥呢!回了回心神,把棉袄给雾儿穿好,一把抱起雾儿向门口走。
“天寒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的。”雾儿低声说。
“闭嘴!这么大人了,发高烧都不知道,老实的躺着,哥带你去医院。”我不知怎么回事,语气有点恼,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今天我火气有点大,唉,娘的。
“哦,”雾儿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两只小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抱着雾儿慢慢的下楼,到一楼时,我已喘不过气来,一直以为扛东西上楼才会累,没想到抱着个人下楼也是很累的一件活。
我站在一楼的楼道里,休息了一下,低头去看雾儿,却见雾儿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泪水。
不会刚才我凶了她,她觉得委屈了吧,我也真是的,凶她干嘛啊。“雾儿,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生气哈,快别哭了。”我像哄孩子一样,哄雾儿。
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雾儿突然放声大哭,这时刚好有几个人进楼,见我一个大老爷们抱着一个大哭的女孩,全都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好在现在的人都只顾自己,哪管他人闲事,也就看了我几眼,自顾自的上楼了。
雾儿哭着使劲摇头,说:“天寒哥,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没想到雾儿哭着会来这么一句,“好了,雾儿,快别哭了,咱们赶紧去医院!”我紧了紧雾儿,抱着她到小区门口拦了辆车直奔医院。
到医院,医生给雾儿一量体温,乖乖,四十度零五。医生责怪我说,怎么烧成这样才送来,年青人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的女朋友!
我发誓,这个戴老花镜的医生是我见过最啰嗦的医生,这位大神从教育我要照顾好女朋友说起,说到房事要规律有节制,再说到大白菜为什么涨价,再再说到次贷危机,金融风暴,tmd我都怀疑这医生要么是从青山逃出来的,要么就是唐僧转世,他的跳跃性思维,我根本就跟不上。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他精彩的演讲后,他才给雾儿开了处方,安排床位给雾儿,叫护士过来打针。
雾儿确实烧迷糊了,挂上点滴后,就迷迷糊糊的睡去,既使她睡着了,她的手居然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现在饿得半死,中午没吃饭,晚上又没吃成,这时只感觉胃都饿得小了一号了,便小心的从雾儿手里抽回手,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到医院门口要了一个炒河粉,狼吞虎咽的干掉后,觉得不过瘾,又要了支啤酒,一口气喝了,才让那夜市摊的老板给我打包一份稀饭,这自然是给雾儿准备的。
我回到急诊室的病房,走到床边看看雾儿,却见雾儿的脸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雾儿连打了二瓶点滴,护士过来量了量体温,对我说:“放心吧,你女朋友的烧退得很快。”
我点头对护士道了声谢谢,这时雾儿却醒了,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又是一层雾水,我心里狂汗,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哭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