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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郑衡才知道郑适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贺家……是指她继母贺氏的娘家,京兆贺家。
原来,这位连书学首座窦融都称赞的贺德,就是来自京兆贺家。
原本的郑衡对京兆贺家几乎一无所知,但现在的她,却对贺家有所了解,但更多的,也只是因为宫中的贺嫔而已。
这个贺德姑娘,她没有半点印象。
她没有印象的姑娘,要么是声名不显,要么就是年纪太小。
这个在禹东学宫十分有名的贺德姑娘,又是属于那种情况呢?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无惧。
随即,郑衡对郑适微微一笑,目光柔和而坚决。仿佛在告诉他:没事,没什么要紧的。
郑适愣了愣,煞白的脸色慢慢好转。许是一年没见的原因,他总觉得姐姐有些变了。过去,姐姐虽然也护着他,却没有这般……这般强势。
想必,就算有祖母护着,姐姐在侯府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才会比之前变得强势了。就如同他在学宫的变化一样,都是环境所逼。
这样想着,郑适咬了咬牙,脸上再也没有露怯。他明白,姐姐只是想为他争一口气而已,如此,他就更不能给姐姐丢脸了。
姐弟俩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比试。
很快,前去女学传话的管事便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年轻的姑娘,乍看去个个气度非凡,端的是贵气十足。
也是,禹东女学的学生,身份气度到底是不一般的,就像昔日的钱皇后。
这些姑娘尚未走近,郑衡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风,刚才还在大肆叫嚣的学子们,竟然个个拘谨自持起来了。
那七八个姑娘行至周典和窦融面前,恭敬地行了礼,异口同声道:“学生见过祭酒大人、见过窦首座。”
郑衡的目光,落在为首的姑娘身上。这姑娘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嫩黄襦裙,显得肌肤胜雪,一双丹凤眼仿佛盈盈春水,那两道卧蚕眉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貌,还为她带来一股与众不同的英气。
郑衡觉得这姑娘有些面善,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随即她便想到了宫中的贺嫔,贺家的姑娘,似乎都有标志性的卧蚕眉。
这姑娘,想必就是窦融十分赞赏的贺德了。
只见窦融目光闪亮,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人既然来了,那么就开始比试吧。”
一副迫不及待看热闹的样子。唔,事实也是,如果不是因为有这热闹,他早就回书学了,断不会在此耗时间。
不想,贺德听了,一脸为难道:“窦首座有令,学生不敢不从。只不过,学生已在禹东书院就学了一年,这姑娘看似不曾受学,学生恐怕……”
她话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了十足。说到底,她还是和王希朝一样,觉得与一个无名姑娘比试,就算胜了也没什么光彩。
学宫管事传话后,贺德还没有表示,女学的其他姑娘就忍不住了,个个心生怒气,扬言道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下马威。不然,阿猫阿狗都敢来禹东学宫扬威。
原本,贺德是不想赶这个热闹的。但是在知道提出比试的姑娘是谁后,她就改变了注意,跟着管事来到了学宫正门这里。
既然是来自永宁侯府,又是为了维护胞弟的,那么就只有那个姑姑的继女了!
这样的热闹,她怎么能不来?况且今日是禹东学宫来了那么多人,她正好趁着这事扬名!
只不过,铺垫功夫要最足,她不但要赢,还要赢得光彩漂亮,绝不会留下任人诟病的地方。
听了她这番话语,窦融便有些苦恼,生怕这场戏做不下去,便立刻答道:“似乎也是,胜之不武。这样好了,你就随意与她比试比试,且让让她便是了。”
周典一阵无语,这窦融脑子又不灵活了,随意比试、且让一让这样的话,是可以当众说出来的吗?
他还没得说什么,贺德已嫣然一笑:“那学生便恭敬不如从命,这番比试不用全力便是。请窦首座出题吧。”
郑衡听着这些对话,心底笑了笑。窦融号称书画双绝,那也就罢了,但先前的学兄是这样,现在这个贺德姑娘又是这样。看来,禹东学宫的学生自视不是一般的高啊。
似乎也理所当然,禹东学宫占了天下贤才三分。不过……也只是三分而已!
更让她意外的是贺德的话语。这番笑语,实则留下了无穷后路。如此,不管这比试结果是输还是赢,这贺德姑娘都进退皆得,还得一身光彩,真是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