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丝丝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可以说是人交过去之后，就相互两干之后，S市最后的处理方式是什么，说实话说起来，完全不是晗皓他们有必要去过问的。

人这么就确定送到目的地，而这个时候，这个原本拼了命非要从S市里逃出来的小姑娘，也只是老老实实的跟着那群人一起走了。

说起来晗皓他们所在的G市并没有这种传染源，S市接应人对待梦丝丝的处理方式，他们都不曾见过的。

小姑娘跟着前来接应的人走，然后被独自关进一个看起来厚重的封闭箱子里，跟着就被转身被带走。

这一切的过程里，S市的人全都想尽办法躲着梦丝丝生怕碰到，完全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一样――或者说，不是洪水猛兽，而是更加可怕的东西吧。

直到离开，S市的人都没有跟晗皓他们多说什么。

要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毕竟是没有任何隔离措施就送了梦丝丝回来，大约都觉得晗皓他们身上指不定沾染上了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想要靠近。

不过虽然是半句话都没交流，对于晗皓他们来说无所谓。

反正就没觉得现在还能够看到曾经那般天朝人特有的寒暄。

梦丝丝被带走之后，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你说我们这次回去，还能不能靠近G市？”

“你猜？”

晗皓跟魂爷并排走着，因为坐下坐骑的跑速是严重遵循着某种数据，在前行的过程里也能够保持相同的速度。

“我猜我们会遇到阻挡。”若叶一拍马赶了上来，并排之后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难道你不觉得，他们这一次竟然会出这么高价就为了让我们送一个小姑娘走，很奇怪嘛？”

“奇怪么？”晗皓目视前方，完全目不斜视的样子，“传染源同时又是血清，本来就是个烫手的东西。你以为G市的人会不想要血清么？”

“当然不，可是G市凭什么把梦丝丝留下来，比起把梦丝丝这群人当做试验品和血清提取体关了这么多年的S市，G市凭什么留下她。”

真人冷哼一声，也跟着插话，“怎么做他们才能够用最小的代价换到最大的利益？他们根本做不到。现在又不是过去，末日让现在的科技倒退了多少，就算他们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做研究，可是要花去多大的代价去把那个地方从丧尸手里攻下来？”

曲弦歌听到这里，也跟着参一句，“那么直接杀掉呢？”

“杀掉了。知道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的，是不杀掉传染源么？”

“因为，他们也是血清吧？”

“G市的人直接在她身上取血清，我们就算不去考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可是要取多少才够用？谁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数目？如果血清一旦出现意味着什么，意味这这种东西只能被管理层控制，之后呢？如果没有了，当有人需要血清的时候会带来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晗皓接话的时候说着自己都突然冷笑起来，轻轻的一声哼虽然没有多大声却也让人听得十分清楚，“因为这种人是未知的。光是知道他们是传染源和血清，就花掉了多少时间？可是如果他们死了呢？”

“就像是核辐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威力，这群人就像是一个在慢慢放出辐射将周围人丧尸化的核反应堆，她活着是一直，可是她死了会不会像爆发的核反应堆？会不会把一切会了？会不会变成更加可怕的丧尸？”

“是啊，谁都知道，丧尸这种东西，是尸体吧。”

一群人为接下来五个多小时的话题找到一个开头的话题。带着看过一场电影之后讨论的心态，“所以说，G市不敢留下这个小姑娘，但是谁能保证把她丢出了之后，她会不会回来，她是不惧怕丧尸，因为她本身被丧尸咬了什么的，可是不用担心的。但是谁说得清楚报复心呢？”

“也是呢。”柳夕把身后的纸鸢挂件拿在手上放风筝。跟着马匹跑动飘在空中的纸鸢一上一下却飞得并不怎么稳当，“要是我啊，被G市人抓到，然后又被赶出去，就算他们给了我食物，我也会报复回去的，引来丧尸什么的。”

反正某种程度而言已经是无所畏惧了，这个世界也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已经被逼到这种地步了，那么还要良心做什么呢。

“我估计，S市的人虽然不敢让梦丝丝死，但是……这辈子都无法走动，还是做得出来的吧。”霜霜忽然说了一句，这让大家一直没有准备说的话题这么暴露出来，其他的人全数在此时哽住无话可说。

晗皓却全不在意，残忍而粗暴的说出事实，“脚估计就不再需要了吧。手说不定还会给她留着，没有人会愿意去给传染源喂饭的。”

“……”

众人沉默，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只有马蹄声之后，季季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气氛，开口：“所以我说，耗子你这么直白的说出事实来，其实真的让人心理挺不好受的。”

“没什么需要不好受的。”手里拿着马鞭，晗皓的踏炎乌骓一直走在前面，纯阳衣袖飘飘的道袍因为马匹行走的步伐摇晃，衬着一片死寂的周围，和灰蒙蒙的天空，刹那间真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