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儿!住手!”
这一声怒喝,把安可儿的手都吓得抖了抖,一个把持不住,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几分,她雪颈上的伤口就又被拉长了几分!
安可儿吃痛的咬着唇,紧紧的皱着眉,嘶嘶的抽着凉气:“好痛……”
轩辕殊珺没来由的怒火中烧,这个丫头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让他碰,为什么?!
他气愤的一甩广袖,怒喝:“够了!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安可儿不敢放下匕首,她忍着痛说:“常香,中毒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需要司徒御医去给她看看。”
轩辕殊珺好看的剑眉微微的压低:“中毒?谁下的毒?”
安可儿咬了咬牙,很难过的说:“我下的。”
“你下的?”
轩辕殊珺微微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你也会下毒。你为什么给她下毒?”
安可儿硬着头皮说:“因为她要抓我,我不想……所以……”
轩辕殊珺难看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就,这么抗拒朕?不惜下毒害死一个你曾经那么珍惜的……好姐妹?”
安可儿心痛的点点头,然后赶忙又摇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想毒死她,我并不知道那个毒这么厉害!明明我(吃了半斤,一点事都没有啊)……咳咳,其实,那个毒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没有解药,只好来求陛下,去救救她!”
轩辕殊珺微微的迷了一度眸子,细细的思忖着:“常香本来就是用毒的高手,想让她中毒,虽然她不擅长解毒,但是想让她中毒并不是件易事。你随便捡来的毒药,就能让她中毒?你的毒药从何而来?”
轩辕殊珺的脑子转得很快,捉住一点点线索就步步紧逼!安可儿捉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和他这样睿智而犀利的男人对话,她感觉她的脑汁都不够用了!
安可儿为难得纠结着眉头,含糊的回答着:“反正……反正是我不小心捡到的,唔,大概是有人想毒死我,所以凑巧就被我捡到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有人想毒死我,然后我发现了,然后我就把这个毒药转手拿来对付常香,没想到,这个毒药这么猛……”
轩辕殊珺探究质疑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淡淡的扫视着:“安可儿,听你的语气,你是尝过这个毒药?所以觉得它的药性不猛?”
安可儿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再说话了!她根本什么明确的线索都没告诉他,他竟然只是凭着他的推断就能事实渐渐的理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头脑未免也太好过头了吧!
轩辕殊珺一步一步的逼近着她:“安可儿,你告诉朕,那个毒药,是什么毒。”
安可儿咬紧了唇瓣,忽然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进一个陷阱里,但是她却蠢萌得不知道究竟是谁给她挖的坑!
安可儿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那个毒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不过,常香她认得这种毒,她说这种毒的名字叫做‘阵雨’……唔,也许是‘鸩羽’,比较文艺一些……”
轩辕殊珺一切明了于心,唇边勾起冷笑:“鸩羽?那是常香独门的毒药。安可儿,你不需要担心她。”
安可儿呆愣愣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什么,常香中了自己的独门毒药?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懂。哦!是不是常香被毒坏了脑子,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轩辕殊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直接逼到她的眼前,近得就连他的长睫毛都要戳到她了!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热,染了欲的眼睛闪着黑亮的眸光,慌得她不敢直视,好像多看一眼他,他就会一口吞下她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哑暗,隐忍着暧昧不明的痛楚:“安可儿,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很蠢。”
安可儿举着匕首,缩进床角,和他拉开距离:“你,你别……别过来!快点找司徒御医去治疗常香,不然,不然我就……”
轩辕殊珺冷冷的嗤笑着:“不然呢?你就捅自己一刀,嗯?”
安可儿其实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轩辕殊珺救不救常香,她都要捅自己一刀,这样的话,她才能躲过轩辕殊珺的宠幸。
他可是堂堂的皇帝,总不至于皇帝压着一个受了伤,血流不止的女人做吧?!就算他不介意她的死活,那他还不嫌晦气?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捅自己一刀,轩辕殊珺已经像鬼魅一般的身法,一下子晃到到她的面前!
她自认为目力极佳,可是,却看不清楚他的步法,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动身的她都不知道!
那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刃身,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指间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衣服上,和那一身俏丽的朱红色宫装,交相辉映,血染妖娆。
明明流血的是他,可是她看着都觉得很疼!
不自觉的,安可儿渐渐的把握着匕首的小手松开了,一双漂亮的明眸被泪水淹得红红的。
可是轩辕殊珺却没有放手,他依旧紧紧的抓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性感的薄唇邪魅的扯笑:“安可儿,我说过,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慈悲心,你总是看不得别人痛,见不得别人苦。”
安可儿放弃了抵抗,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能不能先救常香?作为交换,我愿意做你的解药……”
轩辕殊珺喉结滚动着,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你还不明白么?那种毒对于常香来说,根本就是不算什么。她不过是想完成朕交给她的任务,所以骗你来这里。我不想骗你这样把自己给我,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自己选,给不给我,嗯?”
她的那颗小脑袋慢吞吞的消化着轩辕殊珺说的话,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小包子……不,是常香又骗了她?
哐当一声,握在他手中的匕首被轩辕殊珺扔到了床下,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安可儿就又被高大的身躯又一次压倒在了身下。
染了血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上她雪白而柔嫩的脸颊。
她细腻而敏感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他指间被利刃划出来的伤口,粗粝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脸蛋,伤口里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渗出来,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毫无间隙的贴合,让男人的**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低沉而沙哑的音色钻进她的耳膜里,一点一点的消磨着她抵抗的意志:“可儿,可儿……给我……”
然而,她的意志并没有被消磨干净。她及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她的手指扣到她脖子上划出的那道伤口里,一咬牙,狠狠的抠了进去。
霎时间,血液四溅!她疼得身体一震痉挛!
温热的血,溅到了轩辕殊珺脸上,唇边,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凌空压在她的身上,轩辕殊珺眸色黯淡的望着她:“安可儿,你就真的这么介意……介意朕的后宫?”
安可儿疼得眼泪直流,心疼,肉也疼!
“嗯,我很介意!我没有办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和平的共享一个男人!我很讨厌凤玉稚,只要我一想到你同样会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就觉得很恶心。”
轩辕殊珺的俊颜,冰冷得像一片荒漠,黑压压的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如乌云一样密不透风,阴郁得好像随时都会滴下水来。
他破天荒的放低了姿态,去向一个女人解释:“朕,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你不喜欢,朕永远都不会碰她。”
安可儿微微的愣住了,他是这个国家,是整个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帝王,为所欲为,何须向她一个宫婢解释,或者保证什么。
可是她依旧心有不甘:“陛下,我不是只针对凤贵妃一个人……我是嫌弃陛下您……太脏……”
安可儿心底一声苦笑,如果再给她机会再穿越一次,她一定要带上一车的套套,这简直就是现代最文明的发明了,古代太落后了,真特么的不卫生!
轩辕殊珺的脸已经阴沉到了能一眼杀死你的地步,安可儿几乎都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你,你嫌朕脏?!”
安可儿不怕死的点点头:“对!陛下,我很嫌弃你。不愿意给你做!”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他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朕,捏死你!”
安可儿的脖子上的伤口,被他捏得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说了!陛下,你刚刚冒死救我,不就是因为陛下舍不得我死么?!”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女人就是这幅德行,一受到宠爱就有恃无恐,漂亮的女人尤甚!
忽然,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大手挥过,她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碎片,像雪花一向纷飞落下。
她的身上顿时一片清凉。
“如果我,一定要你,你又能如何?”
今晚,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扒了,怎么说呢,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已经不像第一次被他扒光的时候那么紧张无措了。
反正,已经被他看光光了,安可儿连胸都懒得去捂了。
“我当然不能怎样。可是陛下,如果你侮辱了我,那么,我以后都不会再尊敬你了。不过这对陛下也没什么要紧的。因为奴婢要依靠着陛下才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的,所以,就算奴婢的心里再怎么憎恶陛下,奴婢在表面上也依旧会对您毕恭毕敬的。”
轩辕殊珺沉默着,然后渐渐的放开了她,背对着她坐在床榻边上。
他第一次,会在意一个女人对他的看法。
可是身体的燥热,让他隐隐难耐,他需要去消消火。
于是,他当即唤了一个内侍官的名字。
内侍官上来之后,轩辕殊珺就问道:“哪一个妃嫔的宫殿离宸宵宫最近?”
轩辕殊珺此刻抑郁着烦躁得想即刻进入女人的身体里,狠狠的驰骋!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烦躁并不是因为药物使然,而是因为安可儿。
内侍官想了想,报上了一处宫宇的名字。
轩辕殊珺想也不想,哑暗出声:“即刻摆驾!”
自始至终,轩辕殊珺都没有对安可儿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安可儿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深深的失落着。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她的胸里拼命的抓啊挠啊的,虽然不是彻骨之痛,但是又痒又疼的,还隐隐的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
整个寝殿里,都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样。
“啪!”
神经失常的安可儿忽然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空荡荡的寝殿里回荡着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默默的告诫着自己:“安可儿,你能有点出息不?!男人是你自己赶跑的!你如果舍不得他,为什么不上了他!把他从那一堆女人的手里抢过来!”
话音刚落,安可儿的另一只手就立马又扇了自己另外一边脸一个打耳光!
“安可儿,你犯贱是么!跟一群女人抢男人,你特么连小三都算不上!后宫三千佳丽,你特么你就是个小三千!”
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之后,她的心就舒坦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默默的靠在墙角里,把脑袋放空,然后进入一片空白的状态……
头脑一片空白的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寝殿里呆了多久,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皓月当空,一点的升到了正中天。
忽然,屏风外传来了青衣的声音。
“安姑娘,你在里面么?”
寂静无声。
青衣重复了三遍,安可儿才从那个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回过魂来:“嗯?我在呢,什么事?”
“陛下传你。”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震!有那么瞬间,激动得不行!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陛下传我做什么?”
总不至于传她去助兴吧,就像上次在合欢殿那样?看着她的脸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