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头顶上飘来了一句魔魅般低沉而沙哑的声:“安可儿,你还不醒来?”
安可儿心底又是狠狠的一惊,正犹豫着硬着头皮继续装,一截微凉的手指就抚上了她纤细而优美的脖子,在昨晚那一处有伤疤的划痕上,微微的磨蹭着。
伤口并不深,已经开始愈合了,本就有些痒痒的,此时被轩辕殊珺这么若有若无的磨蹭着,更是酸酸痒痒的,还带着点微微的痛楚,要多挠心就有多挠心!
因为太刺激,雪白细嫩的皮肤渐渐的泛红,染着微微的桃花色,晶莹剔透,十分的诱惑。
那如雨后春笋一般浮现在雪肌上的鸡皮疙瘩,宣示着她正在受着怎样忍无可忍的撩拨!
安可儿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再摸下去她都要湿了……
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轩辕殊珺坐在她的床边上,一脸冷若冰霜,目光凌厉的打量着她,那端正而尊贵的姿态,就好像刚刚那个挑逗她的人与他无关,不过,他黑瞳深处渐渐燃烧起来的浴火,出卖了他。
喉结上下滚动,醇厚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吧,刚刚是怎么回事?”
安可儿怯怯的,猛咽口水:“这个……是个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嫱大人向来处事公正,刚正不阿……咳咳,陛下还是听从嫱大人的建议吧,可儿不会为自己辩解的。”
轩辕殊珺眼中饶是兴味,指尖从她粉嫩而敏感的雪景一路划向她娇俏的下巴。
缓慢轻柔得就像是在折磨她的神经,但是,随着他指尖滑过的地方,似乎都能荡出一圈圈美妙的涟漪,让她心荡神驰……咳咳,是她又荡了……
不出她意料的,他最终还是捏住她的下巴,
安可儿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真是一天吐槽八百次都嫌不够:分分钟掐下巴,下巴君很无辜的好么!
男性醇厚的声音带着暧昧不清的冷笑:“你这个鬼灵精,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可是,朕并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天音并不知道媚药对你无效,而朕知道。怎样,你是自己招,还是送你去刑部大狱尝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安可儿脊背一阵发凉,暂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所以她选择保持着金子般的沉默。因为她很清楚,比起送她去刑部拷问,他更喜欢给她亲自‘上刑’。
下一秒,她的下巴又被他蓦地捏紧!
英俊淡漠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的放大,冷冷的愠怒:“安可儿,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朕一直都相信她,我不相信的人,是你。纳兰天音是这个世界上,朕最相信的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对朕说谎。”
安可儿愣住了。与轩辕殊珺心灵契合的女性,还真特么不是一般的多!
蓦地,她冰凉而颤抖的声音响起,笑声苍白而无力:“是么?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哦,陛下是万岁爷呢,那我祝你们永垂不朽!”
笑着说出这一番话,她的心头又是一阵隐隐作痛。自从来到古代,她已经患上了一种名为‘你不知道我爱你’的心痛病。
她不止一次的对他表白,可是他听不懂,要么就用‘爱就是做’的思维,简单粗暴的直接无视了。不过,这不怪他,是她顾虑太多,不想跟他谈恋爱。要不然,她也会用从肾走到心的方式,拿下这块鲜肉!
轩辕殊珺微微眯眸,渐渐的逼视着她,邪肆一笑:“你吃醋了。”
安可儿的脸红了又白了:“没有!我不喜欢吃醋,我更喜欢酱油!”
轩辕殊珺如愿以偿的逗弄得按客人开了口,于是继续用冷冰冰的语气逼问道:“西媛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因为害怕,安可儿情不自禁的蜷缩着身体,往墙角里缩了缩,心想不如在西媛把她供出来之前,她自己招了,只要她先说出来的供词能跟西媛的话对上,陛下应该不会往深处想,应该不会吧。
于是,安可儿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跪在床上认罪,为了防止轩辕殊珺看破她撒谎的小眼神,她趴得像只乌龟一样,脸紧紧的贴着床:“陛下!奴婢知错了!媚药是我给郡主的!因为,奴婢知道陛下想促成好事,所以就自作主张,给郡主出了这个馊主意!后来被嫱大人识破了,奴婢怕受到怪罪,所以,才……才想欺瞒陛下……”
轩辕殊珺睿智的目光渐渐的逼出一股凌厉:“就这个原因么。”
安可儿想了想,又道:“哦,因为奴婢穷么,所以见钱眼开,还收了郡主一颗价值连城的东珠,这个,陛下可以去询问郡主,我绝对没有说谎的!”
轩辕殊珺冷笑着,咬牙切齿:“是么?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昨天为什么会和慕容秋逸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