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恶心。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靳北城竟然会娶了陆浦江的女儿。靳*官的手腕,真的是太狠了。”宁泽带着邪邪的笑,睨视尔曼,“你们结婚多久了?靳北城竟然瞒地这么好?要是……我告诉别人你们的婚讯的话,靳北城会是什么反应?”
尔曼知道宁泽自然是恨靳北城的,毕竟他的前妻是靳北城的亲妹妹,现在他的儿子也因为靳北城主审的那场审判案被判给了靳南方。
他想要报复一下,也无可厚非。
但是尔曼却是气不打一出来,皱眉看着宁泽:“你太无耻了,你知不知道南方现在每天都被抑郁症困扰,都是因为你。你还在这里搂着新欢。”
尔曼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想到南方病怏怏的脸,她就觉得心疼。
在陆家的时候,只有奶奶对她好,到了靳家,也只有南方会跟她说说话了。
“靳南方?你觉得离婚之后,我还会念着这种死气沉沉的女人?”宁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开口。
“不可理喻。”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尔曼走出去之后便想着离开,她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也已经没什么意思了。靳北城不会再听她说话了。
但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下来了。
“小姐,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会场是封闭的状态,您不能够出去,会扰乱秩序的。”
尔曼蹙眉,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规定。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等到晚会结束才能够离开?”
“是的。”
尔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不好意思,晚会才刚刚开始,至少,还有四个小时。”保安这句话落地的时候,尔曼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冯知的声音。
“陆小姐,您现在出不去了,刚才我就跟你说了让你不要来了,你非要……”
冯知这个人比较直言直语,但是也很聪明。
尔曼有些泄气,蹙眉:“四个小时,我留在这里干什么?”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吗?
冯知抿了一下唇:“晚会上是自助餐,你没吃晚饭吧?可以先去吃点东西,觉得无聊的话就去沙发上坐坐吧。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的。”
冯知也知道靳北城肯定是不会理会陆尔曼的,所以才好心地走过来给她建议,以至于不让她这么尴尬。
否则的话,她一个女人在这里其他的人全部不认识,要有多尴尬可想而知。
“谢谢你,冯律师。”尔曼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感谢了冯知。
“不客气。”其实冯知现在自己觉得挺尴尬的,毕竟他到现在仍旧是不是很适应陆尔曼和靳北城是夫妻这件事。
尔曼挑了一个比较安静的沙发去坐下,她肚子很饿,还好冯知拿了一些小蛋糕给她垫垫肚子。
她一个人呆呆傻傻地坐在那里,想要拿出手机来玩一下掩饰尴尬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手机快要没电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尔曼漫无目的地看向四周,忽然看到靳北城正在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交谈,这个时候男人唤来了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靳北城的身上,尔曼看到这样灼热的目光的时候觉得非常刺眼。
靳北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能一眼就看到的。
就算没有苏颜,多少女人灼热的目光也永远都在他的身上。
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晚宴虽然人很多,但是氛围却非常雅致,大厅内除了悠扬的大提琴的声音和少数人攀谈的声音,大多数人都是在安静地吃东西或者是谈生意。
说是晚宴,其实说白了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互相认识的一个平台而已。
尔曼误闯入了这样的一个世界,她自己都想要嘲笑自己。
因为靳北城他们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因此她隐约能够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
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靳北城,一直在夸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是刚刚国外留学回来的海归,现在在哪里就业什么的,听得尔曼有些头疼。
但是尔曼看到靳北城似乎也没有厌烦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那个女生。
女生一看就是骄傲的富家女,看着靳北城即使目光再怎么灼热,脖子也是微微仰着的,仿佛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值得被自己骄傲的一般。
尔曼从来都不敢这样看别人。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让她一直有轻微的自卑倾向。
尤其,是在遇到靳北城之后。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想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后就笑着离开了。
女生开始请靳北城喝酒,一杯又一杯灌进肚,尔曼看的眉心都皱了起来。
靳北城的胃很不好,他的胃病早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个时候尔曼便知道每一次靳北城来陆家做客的时候,厨房阿姨都会准备比较清淡的饭菜来迎合他的口味,让他养养胃。
当尔曼看到靳北城喝下了第八杯红酒的时候,她一时间觉得心底很不舒服,鬼使神差一般地瞬间起身走向了靳北城的方向。
“靳法的酒量很不错啊。”在尔曼走近的时候,她听到女生忽然开口。
“他不能喝酒。”尔曼伸手从靳北城的手中夺去了高脚杯,脸色极其难看,她第一次这么勇敢。
尔曼走过去的时候是挡在了靳北城的面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
靳北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身前这个女人娇小的背影上面。
“你是?”对面女生很有修养地问了一声。
“他的胃不好不能够喝酒,你刚才已经让他喝了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倒酒?这又不是酒局。”尔曼脸色很不好看,话语也像是带着刺一般。
靳北城站在她身后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陆尔曼。
在他的印象当中,陆尔曼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他说一句她不会反驳,只是逆来顺受。
“我知道这不是酒局。”女生笑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靳北城,“靳法,这是你朋友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生的目光在尔曼的身上探寻了一下,尔曼知道女生是在看她的衣服,尔曼自然而然地瑟缩了一下身体,有些不堪的狼狈。
“恩。”靳北城没有冷漠地说不是,出乎尔曼的意料。
“这位小姐,我跟靳先生是耶鲁的校友,之前是在耶鲁同一个品酒会的,我不是在灌他酒,是在跟他品品酒而已,您误会了。”
女生笑着解释,让尔曼的脸色一阵通红。
女生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其实脸色早就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得体了,开始变得有些僵持:“靳法交朋友的圈子,看来很广啊。”
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尔曼听的。她的意思,是说尔曼不属于他们的圈子。
尔曼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有些酸胀。
她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面为自己的无知觉得无地自容,一面又觉得委屈难受。
她真的是自取其辱,多管他的闲事干什么?!
尔曼站在原地不说话,因为她等着靳北城为她说话。好歹……现在出丑的人是他的妻子。
但是靳北城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像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她的背影。
尔曼似乎都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两道冰冷的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想要转身离开,但是下一秒,因为没有心慌没有拿稳手中的包,包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因为在实习,尔曼包包里总是放慢了东西,刚才她忘记拉上包的拉链了,因此当包掉下来的时候,东西一下子全部都洒了出来。尔曼身边一片狼藉。
尔曼连忙附身去捡,但是下一秒,那个女生便忽然附身,从尔曼身旁捡起来了一个药盒。
女生像是肆意报复尔曼一般,仔细看了一眼药盒上面的字,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念了出来:“毓婷?这是事后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