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讨论最多的就是,谁是最大的赢家,这不是各个茶馆都在甄选谁是赢家呢,结果就在此时出现了不少的衙役开始轰撵这些百姓道:“都靠边,奉皇上致命,立刻查封整个京都的赌场……”
不大一会,京都三十多家赌坊就彻底的闭门歇业了,再也听不见里面震天的吆喝声,筛子声和赌大赌小的声音。
能开的起赌坊还能站住脚跟的,这也跟京都的世家有些关系,所以很快各个世家就知道了。
尤其是何家这次一下子损失了十个赌坊,北定候何囤真是气死了,看着二弟三弟道:“你看看这些个废物,平时不知道贪墨多少银子,这会子一个个那个窝囊样子,真是气死本候了。”
二老爷何圃道:“大哥也别着急了,依我看咱们静观其变吧,这次皇上和宫里的娘娘损失不少,最后肯定要杀鸡儆猴的,只要我们不当那只鸡也不做那个猴,老老实实的兴许能拣点便宜。”
三老爷何困道:“大哥,我同意二哥的说法,这次就算不捡便宜,咱们也不能当出头鸟,抓走就抓走吧,不行派人将赌坊的账册拿回来就是了。”
“拿,拿什么拿,这次派来的是宫里的禁卫军,赌坊被翻得底朝天,哪里来的账册,这次我们不被皇上迁怒就不错了,老二老三,咱们赶紧从各自的小库房里面,拿出一百万的银票,希望这次能用银子让皇上的怒火降下来。”
北定候何囤心里清楚,那么多赌坊的人估计是回不来了,这个赌坊可是个好生意,这次一下子栽了进去,北定侯府损失惨重。
以往这赌坊明理是赌坊,其实暗里是将收上来的贿赂漂白的勾当,这可是北定侯府一项很重要的收入,没想到就这样折进去了。
想想北定候何囤,此时不是肝疼,而是心肝肺哪里都疼,气的牙都疼,嘴唇都哆嗦,脸色跟黑面神似的,两个弟弟不敢多说,回去拿银子了。
心里面一个个的都在滴血,这些银子进来的多磨不容易,他们一清二楚,结果这次北定侯府损失了百万两银子,这次还要拿出去给皇上灭火,真他妈的窝囊死了。
可是不想给吧,没准这北定侯府都没有了,还哪里有以后的富贵了。
所以很无奈纠结的离开了,北定候何囤也是心疼的要死,尤其是不止是心疼,这次还断了臂膀,这赌坊经营起来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况且在上哪里找那么多三教九流之人去?
没有来由的北定侯府何囤已经气急眼了,眼下形势不容乐观,只能赶快能保多少宝多少产业吧。
几个人的银子凑在了一起,北定候何囤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的去了皇宫。
而北定侯府二老爷和三老爷则是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北定侯府如何的功成身退。
这一下午的折腾,让整个京都都动了起来。
今天外面闹得是一片沸腾,从来天阳国京都城没有出现过全部赌坊被禁卫军给端了一个底掉,老百姓自然不懂,但是这害人的玩意除了,倒是有不少人还放了鞭炮表示庆祝。
不过很快整个京都的百姓最近两日也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从官兵查封了赌坊之后,热闹散去恢复了往日的情景,京都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牵扯过大,很多茶楼的说书先生也派了衙门的人给看管起来,不许再说这次的事情。
京都首次出现百姓上街锐减,各个店铺都是战战兢兢的情况,而京都附近的农庄则是害怕被皇家给土地征了去。
一上午的时间,京都才算是从这些天的热闹中散去,转而大街上小猫两三只的人流,差点给各个店家哭死,这样的客流量,如何能挣来银子?
要是朝廷这么闹下去,估计不了多久就会关门歇业了,所以京都的百姓们怨声载道。
伊宁和宇熙则是忙的够呛,整个王府别管是那个院子所有家具全部清空,所有能用的全部带走,比起刚来时候那满满当当的东西,现在的王府就像是空府一般。
水嬷嬷和纪嬷嬷她们惊讶极了,纷纷跑到了福熙院问怎么回事。
现在这些东西都堆在福熙院的大院子里面,其他院子已经干干净净的,纪嬷嬷道:“我的老天,自打老奴进了王府,从来没见过这每个房间比脸都干净的时候,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水嬷嬷道:“咱们看着即可,这些东西主子自然是有地方放置的,我们听吩咐就是,看来两个主子都知道这王府兴许是保不住了。”
纪嬷嬷眼睛瞪得铜铃大小道:“怎么回事这样?原来的老侯府也是百年家业了,怎么这王府连一代都没过去就完结了?真是对不起老王爷和老王妃了呢。”
水嬷嬷道:“依我看没准是好事,这皇上这些天输了那么多银子,本想给两个主子塞进来人添点堵,可是没想到最后他们倾家荡产了,老姐姐你想这皇上能放过两个主子吗,我昨个听王王妃说最后的结果无非是硬塞进来几个人,要么就是王爷主动请辞,那个狗皇帝还是惦记名声,不敢给王爷的帽子轻易的摘下来的。”
纪嬷嬷想想也是如此,小声的道:“我说大妹子啊,别说这道理是真对极了,没有了这什么王爷的名号,依照主子现在的家底,照样几辈子吃喝不愁,这天阳国无非就是这么个事情,这破帽子不要也罢,省着王爷提起这个平元王的名号就不开心,毕竟是用老王爷的性命换来的,太沉重了。”
水嬷嬷也点点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水嬷嬷自然是不在乎的,因为毕竟这个破王爷的帽子算什么,两个主子可是和平城未来的主子,说白了比起老皇帝的位分都高,更别提区区一个王爷了。
这破地方要不是两个主子不想让祖辈的东西遗落他方,估计早早就走了,不过是个王爷的名分没有实权的王爷罢了,在水嬷嬷看来,两个主子可是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从昨天开始清理,已经清理了大半了,估计再有小半天就算彻底完事了,那些想要占了王府便宜和宅子的人,这回可是失策了。
水嬷嬷倒是想看看,这王府西园那帮浑人最后露宿街头的感觉,想想水嬷嬷都高兴啊,碰上这些极品的渣人真是倒霉死了。
看主子这番动作,水嬷嬷心知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水嬷嬷赶快安排府里的下人们抓紧时间清理一切能带走的东西,争取一个字都不留。
水嬷嬷忙乎起来,纪嬷嬷一拍额头,忽然间想到还有更大的事情呢,这要是落下了,纪嬷嬷得难受一辈子,因为她对不起老王妃。
这回纪嬷嬷一点不敢耽搁,也跟着忙乎起来,将以前老王妃藏东西的地方都打开,尤其是老王妃飞雪公主自己的私库,就在湖心小院的房间的地板下面。
那个地方还是经过老王妃多次的实验,既从上面看不出来什么,又从湖底看不见上面有什么,所以是最佳藏东西的地方,堪称是天衣无缝。
否则这么多年,王府那几房尤其是惦记老王妃的嫁妆,将大房这点地方都要翻个遍,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曾经公主在世的时候抢去的。
甚至是这次王爷大婚,连皇家工匠都对整个王府的大房探查一番,那段时间给纪嬷嬷吓得够呛,好在是后来找了匠人给蒙混过去,否则湖心小院都有暴露的危险。
纪嬷嬷是一点不敢耽搁了,赶快叫来府里的暗卫,将湖心小院还有其他几处不起眼地方的箱子全部弄了出来,纪嬷嬷赶快叫冷离和冷渊帮忙给抬回主子的院子。
不一会一个个灰扑扑的大箱子就抬到了福熙院里面,抬进了主子的书房里面。
伊宁正在收拾书房,看见纪嬷嬷带着冷离他们抬进来的这么多大箱子,意外的道:“纪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出来这么多东西?”
纪嬷嬷笑道:“主子,不是老奴藏私,而是不敢让外人知道咱们府里还有这些东西,害怕早早拿出来,被皇家的人知道不好,这些都是当年公主的陪嫁之中的副品,是不在册子上面的,是当年雪辰国的皇上暗中给我们飞雪公主的,有很多就连现在的雪辰国太后娘娘都不知道,”
“而且还有不少是公主去世之后,雪辰国的老皇上害怕王爷受到欺负,不但给了一支暗卫,还派人暗中给外孙送来这些体己,那时候没有地方放置,庄子也不安全,所以就放置了起来,正好那个湖心小院是公主最喜欢的地方,王府很多人也不去那里,东西就藏在了那里,”
“这次重建的时候,老奴暗中找的人不必在乎那个院子,就保留原有的风貌,只是将棚顶和窗子们之类的修缮一些,其他地方没动,才保住这些东西,要是按照皇上的旨意,估计这些东西就暴露了。”
“这些放置在小院房间的地板下面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这次得知两个主子估计和王位无缘了,这些宝贝都是老奴眼巴巴的看着多少年了,指定不能便宜了别人去,今个就给挖出来了,不过这些已经藏了很多年了,外壳都有些脏,不过里面肯定没问题,这都是特殊的隔热隔潮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