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嚷嚷着被我耍了,抓住我一阵爆栗猛袭。还好我嘴巴甜“好哥哥”的叫了半天才算躲过一劫。
现在想来,那一顿爆栗挨得真值。
我干咳了两声,提醒目不转睛与受伤少女对视的南荣烈。您老人家看到美人就算垂涎欲滴也要收敛一下,简直失了太子风范。
南荣烈经我提醒,果然正了正神色,沉吟道:“这个,实在是不方便。姑娘,我们先帮你治伤,然后送你到其他车上。四两去车上取药箱。”
四两犹豫了一下,想说些什么,碰上南荣烈的眼神便又把话咽了回去。快步跑回马车上拿药箱。
“我们有药箱吗?”
“当然有。”
“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小事还要你操心?”
我和南荣烈一对一答,那个受伤的女子张了张嘴想搭话,却一句未能插进去。
直到四两抱了药箱来,她才趁机跟我们道谢。
我见她没有非要跟我们同行的意思,一颗心便放了下来。荒山野岭,一个姑娘家倒在路边太过巧合。
如果是冲我们来的,此目的非奸即盗,麻烦得紧。
“姑娘怎么会在此地受伤?”
我仔细查看她小腿上的伤口,是刀伤,不深。看来砍伤她的人还是怜香惜玉的。
不待她回答,四两先代她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下手之人真是狠毒。这刀口再深一点姑娘的腿就要废了!”我神色凝重地说道。
她紧张地向小腿处看了一眼,却未哭,而是问我道:“会不会留疤?”
我麻利地帮她处理伤口,上了些止血药用药布包好,想了想回她道:“不好说,要看姑娘恢复情况。千万不能走路要静养!”
她听了这些,眼圈又红了。
四两忙去劝说。南荣烈却双手抱胸看向我们来的方向,不知想些什么。
我仍不死心,打断四两的话继续追问道:“姑娘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一次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大有“你不回答我还要再问下去”的阵势。可能她看懂了我眼神里的坚决,终于开口道出源委。
据她自己所言,她昨夜唱完了曲子回到房间想要休息。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店家来讨论明天演出的事,开门后却发现是两个蒙面黑衣人。
来人不顾她反抗用麻袋套住她,抗起来就走。
她以为自己凶多吉少,本想着如果歹人要是侵犯她,她便咬舌自尽保全自己,谁知路上遇到好人救她,与那歹人缠斗起来。
她从麻袋里钻出来逃到这里实在坚持不住晕倒了。
听完她期期艾艾地诉说,我习惯性地去看南荣烈的反应,谁知他根本不看我,两步上前从我手中接过受伤的少女抱在怀里。
我被他一连串地动作震惊的无以复加,幸好我的理智风度提醒着我,要大度,不要生气。
深呼吸,我扯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宝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