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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从做我的女朋友开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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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闫东将她的手又用力握了一握,炯炯有神的眸逼视着她,眼角抽风似的抽了好几下,操.蛋的,本少如此传神的表情竟被说成了逗?

“郎爷,你一大清早,先支开冉冉,又用我包里的钥匙进了我家,就为了跟我表白?真的,有点逗,你先容我喝口白开压压惊先。”

湛蓝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抿了一口,让自己暖和一点,又做回沙发,把毛毯披在身上,端起水杯,捧在手心里,一阵阵热流渡进她掌心里,她才觉浑身舒服许多。

她看向郎闫东,又说道,“我想你已经把我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了,你究竟是真的太重口味,还是为了要赢我,亦或是赢靳明臻?

如果是后两者,我明白地告诉你,你赢了。我早已不是从前的秦湛蓝,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出狱的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已,而靳明臻他对我无情,是岚城人们众所周知的事。”

她的言外之意是,拿她来当跟靳明臻较量的砝码是毫无意义的。

女人的思维向来缜密,总是能把一件事分析得太过透彻,然而郎闫东紧紧拉锯着的唇,猛地一扯,“那么,秦湛蓝,我认真地告诉你,我心疼你!”

心疼?

湛蓝的心猝不防及地一颤,她清淡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她从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他顶多说一句喜欢,没想到却是那句——缠.绵柔骨的心疼。

心疼这份心意,远远比喜欢这样的字眼来得深,来得重。

多么美好感人的词,一个女人能被一个男人心疼着。

“在看到你身上的那些伤痕时,我就后悔了,或许,当初我就该把你弄出那鬼地方的,那样你就不会……不会遭这么多罪。”

她身上那些伤痕一看就知道是新伤加旧伤,要靠常年积累的,想起报纸上关于秦湛蓝的报道,她曾入狱过,是啊,监狱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像湛蓝这样的弱女子进去了,肯定是要受欺负的。

从来没有看到过郎闫东这样的一面,他向来都是桀骜狂野像狮王一样的男人,现下他迷人的声音微微沙哑,一双修长的眉也跟着深深锁起来,眸光锁着她,似锁着绵延的深情。

湛蓝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侧这个男人,又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眉梢掠过讥讽,“郎爷,没有当初,更没有后悔。”

她那讥讽地笑让他心里狠狠一刺,他眸光一恸,“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爱玩?我承认,起初对你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越接近你,我就越发现,我对你跟对其他女人的感觉不一样。或许,早在你为靳明臻唱那首歌时,惊鸿一瞥,你就烙在了我的心里。”

有些爱情,总是后知后觉,想要玩别人的人,往往到后来被别人给玩了。

谁都经不起时间的玩笑。

曾经,他一次次想粉碎她的倔强、高傲、执着,可是当风光无限的那个她消失之后,她已经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而是变得能任人鄙践时,他却想要她给予她温暖,那么那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他说,“湛蓝,从做我的女朋友开始,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看着她的眸子,就像在发誓。

这老天还真会捉弄人,就在昨晚还想疯狂掠夺她的男人,如今悄无声息闯入她家里,向她求爱,笃定告诉她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默默的对视后,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谢谢郎爷厚爱,只是湛蓝不配,你知道我离过婚,坐过牢,还流过产。”

她有那么多不堪的过去,每每让她回想起来,就像一把锯子狠狠地在割据她的心,而这个骄矜的男人,她如何配得起他那句心疼以及幸福?

又或许,她是不信这个风流大少会为她收心,又或许,她想,她这种人正该如刘若英那首——《一辈子的孤单》中的歌词一样,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

又或许,只是纯碎的找了个理由拒绝这个家世显赫的男人,一旦重新进入豪门,又必定血雨腥风。

却不想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笑了,笑得灿烂,一双眯细的眸子里熠熠生辉,他一把握住她手,将她手中水杯也一起紧紧握住,“那正好,我吸过毒,砍过人,还侵犯过未成年少女。湛蓝,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对于湛蓝的那些烂事他早就能背出来了,既然要她做他女朋友,那么他便不会在意,他本就不是多清白多高尚的男人,何苦计较那些过去的,跟自己过不去?

对于郎闫东的毫不避讳暴露自己的过去,湛蓝吃惊地张了张嘴,一滴冷汗悄悄流下,这个男人,还真有他的,能做这么多极品的事。

终究,她还是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寸一寸地抽出,他的眉一分一分地皱下去,他唇动了动,声音似有苦哑,“湛蓝……”

“郎闫东,我们还是做朋友得好。”

湛蓝今年二十五岁,心却已经是五十二岁,她早在绚烂盛开时就已凋谢。

她已经没办法像年轻时候一样,狂热地不顾一切地去追逐爱情。

爱情这东西太过奢侈,她害怕触及。

湛蓝的话让郎闫东揪了揪眉,随即又爽朗笑开,“也好,那就从朋友开始。”

他知道湛蓝的心曾被伤得很深,对他又还有设防,但是那一句朋友已经让他很满足,湛蓝一生坎坷,从小被后妈虐待,被妹妹欺负,找个男友吧,又被妹妹抢走,嫁个老公吧,又被老公和小三虐到监狱去了,生了个孩子,还是个死婴。

他心下又酸了一酸,这样命途多舛的湛蓝像极了自己,他自己何尝不是脚踏荆棘一步步走到现在?

其实,他最不堪的事并没告诉湛蓝,在他年少之时,他曾被男人猥亵过,那件事闹得京城皆知,而他的政客父亲没选择他,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名誉,无情地将他赶出家门。

猛然回顾前三十载,这世间冷暖,他早已尝遍,可在遇到了这个与他一般生世凄惨的女人之后,他想安定下来,不再是左手温暖右手,而是二人互相取暖。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或许我是该有个家的时候了。”

湛蓝没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看向他,他却再次拉起她的手,“今晚是平安夜,晚上我们共享烛光晚餐怎么样?但,这次,你可不能用蜡烛烧我,否则就真的成了红烧火腿了。”

对了,今晚是平安夜,西方的节日在国内非常流行。

徐航总说她精神很压抑紧绷,她跟自己说,她也该尝试着去放松一下自己,更何况冉冉又去出差了,这样盛大的节日,她一个人在家总是太孤单了。

她心里其实挺感谢郎闫东给她这个可以放松的机会,还让她又多了一个朋友,好让她不那么孤单。

她瞧了瞧他那受灾的裤裆处,听得他还能轻松的开玩笑,说明昨晚是有惊无险。

“只要郎爷你别过分,我保证它永远能如单枪一匹马。”

——

晚上,郎闫东来接她去共度晚餐。

这夜过得很愉悦,她还喝了点小酒,回来的时候已过11点。

她站在楼道口跟郎闫东挥手告别,微笑着地跟他说了一声“再见,晚安”,目送着郎闫东离开,才朝楼道里走去。

老小区的楼道有些黑,跺了跺脚,声控灯不见亮,想是又坏了,她正要掏出手机来照路,猛地,从暗处冲出一个人,将她逼至墙角,那人呼吸急促,隐隐藏着怒意,湛蓝轻轻嗅了嗅鼻子,从他身上那檀香味道,便可知道这人是谁。

“哦,原来是靳少呵?你说你都有家有室了,还老来缠着我干嘛?”

她微带着酒意,冷嘲热讽地数落着他。

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让他眉目拧得更深,不仅如此,她还温柔地跟郎闫东说“晚安”,她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如此?冷不防的,靳明臻心口又是剧烈一痛,“这么晚回来,就是去陪郎闫东喝酒?秦湛蓝,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跟谁喝酒干你什么事啊?”她想推开他,可又被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捏住了肩膀,他气恨地牙痒痒,“秦湛蓝,你怎么还敢去接触郎闫东那种人,吃一堑长一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不懂?”

“那又怎样?你不也是糟蹋过我,抛弃过我,甚至眼睁睁看着我坐了三年牢么?你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还非得戴着有色眼镜去看郎闫东。我跟你说啊,郎闫东那人很绅士,很温柔,还很幽默,我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

“秦湛蓝,你真是犯——”那个贱字,并未说出口,压得他喉咙哽痛,他还是舍不得辱骂这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只得冷冷一笑,“如果郎闫东再轻薄你,我绝对不会再救你。”

湛蓝的肩头被他捏得生疼,本来微熏的俏脸,跟他这么一犟,脸更是绯红一片。

“靳明臻,你不比我更犯贱么?”

她高高扬唇,笑靥如花。本来第一次,她也没求他救她,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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