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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结局篇13】这辈子睡不到最爱,和一只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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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亲昵暧昧近乎恶心的称呼让她心更慌。

不知道他让她过去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了羞辱她一下吗?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在这个情况下,逃又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了捏了捏手掌,缓缓转过身,挤出温暖人心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其实,作为他契约女友,被她撞见他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的,该害怕和心虚的可是郎闫东。

她也深知自己没有资格来生气、嫉妒,或者有其他什么任何情绪,可是,她心头闷闷的,像是堵着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什么才是她真正害怕的源头,她不明所以。

想了很多,才想到了一个恰当的理由。

估计是因为她吃不准郎闫东的脾气。

“郎闫东,我……”她走到他跟前,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

她的心头又是一跳,不解地望向他,他半眯着眸,挑起了明媚好看的弧度,一张俊脸有点妖,他的薄唇轻轻亲了一下她脸颊,莫名地让她心里缩了一缩。

她放大了瞳孔,被他亲过的脸痒痒的,怔怔望着郎闫东,却听得他若无其事地对着面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大美人说,“唐烟,原因,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哦,原来她还可以有做他挡箭牌的功能。

唐烟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郎闫东怀里的女人,居然是靳家的三小姐,一张白皙的脸,干净明秀,又俏丽多姿,好似一株在早春日里,盎然而开的小雏菊,纯洁美好又天真烂漫。

可是再有生气的雏菊,怎能比得上妖娆似火的红玫瑰呢?

而她唐烟就是像黑夜里无尽绽放的红玫瑰,她哪里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

“郎,我有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你要她不要我?”她哭得通红的媚眼一厉,看向靳茜,咄咄逼人的口气让人厌恶。

郎闫东微微皱眉,他十分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更加不想回答她这样的问题。

然而,业着他今天心情不错,来这和贾雨晴碰面,商量出了对策,可没想到遇到以前玩过的一个女人。

他没有粗言恶语,一直保持着他温尔有礼的风度,“好了,到此为止吧,你知道的,郎爷我不喜欢和女人多做纠缠。分手费我也给过你了,做女人,心别太大。”

“郎闫东,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吗?我唐烟何时缺过钱?”

唐烟的怒吼声震得站在一边看戏的靳茜的耳朵生疼,靳茜看到她一张如画似的美丽脸孔有些扭曲。

郎闫东着实头疼,轻轻揉了揉眉心,不想再跟她多啰嗦,搂着靳茜的肩头直接往前走。

与唐烟擦身而过时,唐烟忽然伸出手,抓住靳茜的手臂。

靳茜不得不停住脚步,她偏过头时,唐烟顺手抄起壁隔里摆着的一盆水生植物,朝靳茜泼去。

措手不及之下,她被一盆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烧了个正着。

不止是一盆水,还有一棵长得正茂的绿萝。

这个女人居然用盆栽盖了她的头?

靳茜从头上扒下那株绿萝,紧紧捏在手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眨了眨睫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她。

见靳茜瞪着自己,那模样分明要揍人的样子,唐烟心眼一横,面目更加狰狞,泼妇似的大骂道,“靳茜你个小***蹄子,瞪什么瞪?人长得清纯,倒是挺会勾.引男人的?你知不知道,我跟郎在一起快半年了,尽管他外面女人无数,却从来没提过分手,就是因为你,因为你,是不是?”

秦湛蓝那个离过婚坐过牢又生下死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郎闫东的真爱呢?

一定是靳茜这个女人,迷糊了郎闫东的心。

“唐烟,别这么粗鲁,失了脸面。”郎闫东口气加重了些,一张俊朗的脸上敛起淡淡的反感。

唐烟也算出于豪门,接受过高等教育,本该有着名媛的气度,然而这样的纠缠不休,言辞粗俗,真让人大跌眼镜。

本来靳茜很愤怒,也很想找个什么水盆子、屎盆子什么的,扣在她高傲的头上,可是突然的,她却笑了,她同情这个女人。

当一个女人为了男人失去理智,她就输得一无所有了。

她何须跟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计较?

看着靳茜诡异的笑,让唐烟更为不爽,她撒泼撒更加厉害,“靳茜你居然还敢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教训靳茜,谁知她的手刚一抬起,就被郎闫东死死扣住了手腕。

手腕上力道传来,要捏碎了她的骨头一般,唐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郎闫东,“郎,你居然……”

“够了,唐烟!她不是你能随便教训的女人!”

他沉着声冷吼,将她的手甩开,力道有些大,让踩着高跟鞋的唐烟险些站不住脚跟,踉跄着跌向坚硬的墙角,腰背上撞得生疼。

郎闫东不止阻止了她打人,竟还对她动了手?

她抬起一双泪眼时,看到郎闫东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她以为就算她小小教训下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他也不会拿她怎样,毕竟他不止跟她有关系,他跟她的父亲在生意上也有来往。

他是个极其懂得权衡利弊的人,他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轻易断了自己任何一条的后路。

然而,她低估了,究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低估了靳茜?

郎闫东向来温笑着的脸变得极阴沉,眸光尖锐如利剑,这把利剑能见血封喉、一刀毙命。

靳茜是经常见到郎闫东对自己发火的,也不足为奇。

而对于唐烟来说,却是头一次见。

郎闫东这个人平时待人处事是君子翩翩,让人感受像是如沐春风,然而当他发怒时,他竟然可以一瞬间就变成魔鬼。

要不他那绰号——玉面阎王是哪里来的?

她心里不觉地一秫,而后又咬了咬牙,扶着墙的手曲起,镶着钻的尖锐的蓝指甲抠进墙壁里,指痕划下,挠下了白色的油漆粉,她挺了挺胸,冲着郎闫东尖声道,“很好,郎闫东,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唐烟扭着水蛇腰,愤怒地大步离开,临走前用力朝靳茜脚前摔了手里的那个精致的玻璃瓶。

靳茜缩了缩脚,指着地上的碎玻璃渣子,叹了叹气,“郎先生,伺候你可真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他波澜不兴地挑了挑眉,“是吗?”,微微停顿下,又淡淡说,“可是靳茜你要知道,那也是你的义务之一。”

那语气表情多么的理所当然,替他赶走他厌倦了的女人也是义务之一吗?

协议上可没这点啊,他让靳茜又生了一种要揍他的冲动。

唐烟一走,靳茜的肩头募得一轻,她瞟了一眼,郎闫东修长的手已从她肩上抽离,有些慵懒地插.进西装裤兜里,径直往前走。

如果说到演戏的本事,有谁能比得上郎闫东呢?

他的演技早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不愧是娱乐公司的大总裁。

而她呢,是什么?一个陪着大总裁演戏的路人甲?

望着他如松般浑厚挺拔的背影,靳茜不禁苦笑。

“靳茜,你不走,还打算呆在这里多久?”他背对着她,幽幽地出声。

“哦。”她立即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同肩,又说,“今天同学聚会,不过我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我这就去拿包,就在前面一个包间,很快的,你等下我。”

她跑到前面去,旋开前面的那扇门,赶紧进去拿手提包,她可不想失去一次免费使用郎闫东当她司机的机会。

门打开的一刹那,看见包间人群中的一个身影,跟在靳茜身后的郎闫东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碧黑的眸子缓缓眯起,嘴角的弧度愈发深下去。

没一会,靳茜打完招呼,从里面出来,她笑着说,“可以了,我们走吧。”

他淡淡“嗯”了一声,靳茜意识到他脸上莫名地阴沉沉的,还在为唐烟的事情烦恼吗?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

郎家长辈们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客厅里看电视,这一家人的精神可真好,靳茜正想着,老太太就放下手里的瓜子,出来迎接,“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凑近了些,闻到郎闫东身上的酒味,老太太又皱了皱眉,“东子啊,你怎么又喝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喝酒伤身,你怎么不听啊?”看向靳茜,“茜茜啊,你以后可得给我看紧了,不能让他喝高了。”

老太太的唠叨让她想起了她的母亲,这个年就专门伺候郎闫东了,都没陪母亲好好吃顿饭,突然,她觉得,其实被人这么唠叨着也是幸福。

郎闫东在外面待人接物总是面面俱到的,可是在家里他就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似乎不怎么爱说话,也从不跟家里人亲近。

一个连家人都不去亲近的人,他的心究竟是冷漠到何种地步呢?

“奶奶,我一直在小狼身边监视着他呢,他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而已。舒叀頙殩”靳茜说着,不断地朝郎闫东眨眼睛,“小狼啊,你快答应奶奶,以后会少喝点酒了。”

让他说点好听的话哄老人家开心,会死吗?

靳茜眨眼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这个郎闫东就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本以为她的希望是落空了,谁知听得他郎闫东恭敬地说,“奶奶,我以后尽量少喝点就是了。”

“好,好,这才是我的乖孙。”老太太欢喜极了,又欣赏地看了看靳茜,东子要是能把靳茜快点娶回家就好了,这靳茜才在家两天功夫,就觉得东子有那么一点点改变了。

说罢,老太太又拉着茜茜的手,往楼上走,“茜茜,快来看看,奶奶给你准备了什么?”

靳茜狐疑地挑了挑眉眼,心想老太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这张硬邦邦的大床怎么样?可是奶奶亲自去家具店挑选的,店老板说了就是适合你这种会犯腰间盘突出的人用。”老太太拍了拍床,喜滋滋地说。

这郎家长辈可真是用心良苦了,她只是在迫于无奈下撒了个小谎而已,竟真的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可见他们真的是把她当作家人一样疼爱的,靳茜不觉得很是感动。

“茜茜啊,快躺下试试看,这床舒服不舒服?”老太太拉着茜茜要试床。

“好的,奶奶。”靳茜欢快答应道,正要以身试床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冷冷的一声,“我不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靳茜惊得回头去看,看到的是一脸黑得掉渣的郎闫东,他怎么也偷偷跟着上楼来了?偷听她们女人家谈话,可真不道德!

郎闫东睨了下那张床,声音里却噙着怒气,“硬床我睡不习惯!”

说着话的时候,一双凌厉的眸恶又狠狠瞪向靳茜,好似在埋怨她。

是的,他心里的确是在埋怨着她,怎么她一来,奶奶就偏心了,而且偏心还偏得那么离谱,好像他不是奶奶的亲孙,而靳茜才是她的亲孙女。

“你这臭小子,茜茜是你未来老婆,你不能多体谅体谅你老婆吗?睡硬床怎么了,对你们这种年轻人身体还好着呢。”

老太太用力捶了下郎闫东胸前,外加给了他一记白眼。

郎闫东帅气的眉宇皱得深深的,“奶奶……”

“还说?你这大老爷们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不许有任何异议,奶奶把这事儿给定了,你们以后就睡这张床。要是你觉得太硬,你就自个儿在你那边多铺床软被。”老太太声音拔得高高的,盖过了郎闫东的,又笑着朝靳茜眨了下眉眼。

这胳膊肘怎么能拐得这么厉害,会不会把胳膊拐得废掉?

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郎闫东嘴上自然不敢再有异议,他冷瞥了一眼靳茜,靳茜则是笑得璀璨如夏花,一个劲得得意着,这会儿有老太太撑腰了,不怕,不怕。

老太太又拉了拉茜茜,茜茜附耳去听,老太太捂着嘴在她耳边小声说,“今晚你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睡在一床了,茜茜啊,可得努力点哟。”

这郎家的老人贼开放了,怎么日日夜夜念叨这个?

他们还没结婚呢,只是男女朋友而已,还是假的。

靳茜的脸又红成了猴屁股,害羞睇了郎闫东一眼,轻轻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郎闫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奶奶在跟她说什么了,昨天背地里嘱咐他,这会儿又当着靳茜的面说这个?

不知道奶奶爷爷生他爸爸,是不是也是未婚先孕?

老太太见靳茜点头,自然满意地笑了,又一本正经地看向郎闫东,“东子,你也是,努力点,知道了吗?”

郎闫东眉心间的褶皱更深了,真的不想再理会这一老一小两个碎碎念的女人,板着脸说了声,“我去洗澡!”之后,径直走进卫生间。

“瞧,那混小子还害羞了。”老太太看着孙子背影笑哈哈地道。

老太太又仔细说了一大推才离开,靳茜铺起了床。

老太太让郎闫东自个儿铺床,哪能真让他这个大总裁铺呢?

郎闫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个有着美丽背影的女人,在仔细地铺床叠被,心中顿时烧了下,一直烧到了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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