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日月神教的挂牌神医,但也是明空的暗线。
当初娄奉平知道时,也实在是为这个世界纠结混乱的人物关系谱而感到糟心这老油条跟乌龟一样活了这么久,当然是油盐不进,深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生存之道,所以一面保持着对魔门少主的尊敬,一面三缄于口。
“油盐不进,迟早被东方不败拍死你!”娄奉平瞪了平一指两眼,喝完最后一滴酒水,便也不付钱起身就走了,留下平一指擦了擦脑门的汗水,半晌后,这才忧心忡忡的左右四下看了看。
要不是他主子明空强硬表示得护着娄奉平,接下来的那蹚浑水,可是全天下人给他借个胆子,他也不敢淌呀。
娄奉平也觉得今天的心情不太美丽,索性没有回官衙,抱着放纵悠闲一天的目的,他去乡下吃了顿野味,欣赏着七侠镇生机勃勃的市井百状,然后拐到同福客栈隔壁,泡了半晌的汤浴,直到天黑了,被展昭找到,也还嘻哈的拉着脸色发黑的御猫撸了一家火辣辣的串串。
展昭吃完后,嘴角立马就起了一个火泡。
“快去看看吧,不上药,你今晚绝对会睡不着。”近七月,这天气的火辣程度已经能让展昭辗转难眠了,住在旁边的娄奉平也心知肚明,眯眼笑嘻嘻道:“或者,你不愿意去,今晚就抱着我睡,我可冬暖夏凉,保准你满意下火气。”
一听这话,本来有些抗拒小病见医的展昭不说话了,无奈的看了娄奉平一眼,只得乖乖听命,临走前又道:“加肥又不知跑哪里去了,小鱼儿虽然出去找过,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望着展昭的背影,娄奉平挠了挠脸颊,吃完很困,可还要半夜找一只浪的过头的猫,心情恣意的他一路左右瞧了瞧,没看见踪影,也便耸耸肩,回到客栈。
同福客栈,至今少了三个人,寂静冷清。
夜视能力满值的娄奉平没有点灯,懒散的上楼回房,但当他刚推开房门,便眉头一皱,察觉到了异样。
在房里,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娄奉平推门进去并不动声色的带上门,默默的看了看里面,人在床上,难不成是采花贼?这个呼吸不像楚留香,是田伯光?
脑子里迅速的排列着清单,娄奉平决定把这个登堂入室的小贼丢出去,然后再把阴七和阴十三叫回来,犯这种大错,真应该把他们丟回魔门从头到脚再狠狠操练一顿,想必明空对此是很感兴趣的。
“嘶——”
几步到了床边,娄奉平还没挺稳,就面露惊愕之色,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岔气,“怜星?你怎么在这?”
还特么的什么都没穿!
床上,一个活色生香人大美人玉体横放,只有一层薄的完全没有意义的轻纱将人裹着,再看左右,被褥不见踪影,娄奉平眼角猛的跳动起来,霍然将旁边的床帘扯下,将对方的躯体遮挡住。
半夜这种香艳,可不是什么福利。
娄奉平没来得及思考怜星睁大眼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的古怪场面,只猛的退后一步,大口喘气,“这是……情波缠?”
他僵住了,大脑中只有三个字——娘来了!
而在七侠镇的一家医庐门前,展昭上完药出来,忽然感觉到一道渗着冷意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几秒,他背后发寒,几乎是应激的将巨阙剑拔出,四下警戒,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但御猫眉头皱的更紧,之后便想也不想的提起运功,一个梯云纵全速往同福客栈赶去。
医庐背后,平一指战战兢兢的收拾好摊子,赶紧缩到茅草房去过上一夜,心中哀叹想念着远隔异地的娘子。
而在屋内,两个大活人被丢在地上,另一个比娄奉平更加美艳妖异的美人,一会儿翻看着手里的衣衫焦憨一笑,一会儿又古灵精怪的捂嘴轻笑,“陵少真是的,每次他做的衣服都推给青璇,这么害羞腼腆,儿子怎么会崇敬他,喜欢他呢!”
她到是不在意徐子陵帮石青璇在娄奉平面前刷好感度,事实上,在魔女看来,石青璇身上对于自家儿子可利用的东西足够等价了。
地上,一个青衣,一个华服,两人表情不同,一个漠然闭眼,对美人的一颦一笑不为所动,另一个则是苦苦抵挡,纵是如此,也觉得心池摇曳不定。
天哪,世上怎会有如此让男人恨不得揉碎了心去珍爱的女子。
这是就算见过石观音都守住心神,如今却觉得煎熬万分的楚留香内心的呐喊,不过还好,婠婠对诱惑他们没什么兴趣,所以可怜的香帅还能回忆一生见过的美人来抵挡一二。
这个清单里面,难免加上了婠婠的儿子,娄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