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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唐宇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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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复仇和黑暗在内心滋生的一刻开始,我已经再也无法停下前进的脚步——唐宇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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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我,出生在一个普通温暖的家庭,我有慈祥的爷爷,认真的爸爸和温柔的妈妈。曾经,我一直以这样普通平凡的生活方式而感到满足,却没有想到,之后发生的事,让我知道表明的平静纵然经历年岁,也始终掩盖不了其下的痛苦和怆然。

十三岁那年,我还在上初中,家里突然造访的一人,打破了我们原有的宁静。

“宇帆,你先进屋做作业。”爷爷的声音低沉暗哑,布满细纹的脸上,是我从未看到过的沉肃冷凝,而那双总是充满睿智祥和的眼,却带了几分嗜人的狠戾。

我当时虽小,却隐隐发觉不对。

“兰兰,带宇帆进去。”这次是父亲出声。

母亲依言带我进屋,关紧的房门内,听不到外面半点儿声响。母亲嘱咐让我学习,自己则坐在床边拿起毛线针织毛衣,眉目微锁,以往勾线串织的速度频频卡壳,还不时退线重织,抬头看我时,目光也透着隐晦又暗沉的芒泽。

晚上半梦半醒时,我听到客厅有轻微的声响,揉着眼睛起身,透过门缝看到穿梭在厅里的父母,正一点点打包收拾东西,隐约中,还听到他们嘴里轻声溢出的几个字句。

“古家……B市……黑幕杀手……”

第二天,我们全家随着几个打扮各异的男人,从W市的常州搬离,中途辗转了许多地方,在Z市郊县外遇到第一波袭击。当时,我就算从父亲那里听说了可能会发生的事,但生平第一次见到枪战、死人、血腥,还是忍不住瑟抖害怕。

而后一路南下,遭受的几次暗战,让我高烧昏迷,只能被人背在背上带离。

昏迷的时候,我不知道,爷爷已经故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树木林立里,还能听到鸟声啾啾。我低低唤了声父母,未得到回应,猛地从地上坐起,这才发现,周围没有人,只剩下一个我。

内心的焦虑不安和孤单害怕让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我产生晕厥的状态,却始终不能让我停下嘶哑的呼唤,直到嗓子干涸到我都感觉到一丝血腥味溢出,两个黑色的人影,才匆匆出现在远处,朝我奔来。

是母亲!昏过去的瞬间,我心中总算安下。

只是我没想到,清醒后,得到的是爷爷和父亲去世的消息。我竟然在那一刻没有流泪,仿佛这短短几天的时间,我十几岁的躯壳已经拥有了几十岁的心态。

我询问陪同母亲一起回来的廖叔情况,从中终于得知了我家的事情。

傅家,根正苗红的党员世家,却因为牵涉到政治斗争,一朝被灭门。廖叔是当年外祖手下的人,之前寻到家里找人在身边护送就是他所为,一路上他潜在暗处保护,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杀手找到,促使父亲亲自带人转移敌方视线,只为了让我活下去。

廖叔给了我们一笔生活费重回B市,母亲二话不说,带着我暗转汽车到达S市。

当时的状态相对于这个家,已经到了穷途,可母亲为我撑起了所有。

B市古家,于我来说,是仇人和敌对。可年岁还小的我没能真正明白其中蕴含的意义,母亲嘱咐让我好好学习不要多想,可她自己的身体,却由于经年累月的消耗,剩下一堆疾病。

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S大的政法系,却也在上学的前一个星期,送走了母亲。

再见到廖叔的时候,他已然满头白发,跟几年前那个还健朗的人相比,苍老了不止十岁。他默默替我办理完母亲的丧事,把我的事全部处理好后,轻叹一声,说,“不要难过,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我满目阴霾,咬牙道:“我要知道古家的事!”

曾经的我弱小无力,对所谓的古家如同鹅卵与鸡蛋,只能暗暗隐忍记下仇恨,可现在,就连我最后的依恋也离去,我心中燃着的火焰足以燎原。

廖叔蹙眉,叹了口气,“当年的事……”顿了下,又道:“不要因为仇恨而失去自我,宇帆,你还年轻,以后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已经隐姓埋名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否则痛苦的是你自己……”

“不,廖叔,哪怕死,我也要报复回来。”这话成了我复仇前的最后一笔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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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比我想像的要更容易适应,也许应验了一句话,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必会给你开一扇窗户。我的学习成绩一直足以拿到每年的奖学金,甚至提前获得了本硕连读的机会,三年内拿到证书,完成了自己的学业计划,还用廖叔的本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三年中,我不停收集古家的信息,了解古家人的各种细节。

潜入古氏集团,是我的目的之一。通过各种渠道和关系,我专门找到三个不同类型的人,以匿名的方式让他们进入古氏工作,每个月和我联系一次,之后改成半年,再之后是一年,等待我挑准时机动手。

读硕士的那段时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同在学生会的林依依,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古家的人。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我在外人面前的儒雅清朗很容易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林依依也许是被古家保护的太好,浑身上下对小姐脾气极大,我看在眼底不动声色融入,渐渐和她的关系好了起来。

女人,或多或少会有种炫耀的心理。

我对她的好,她看在眼底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暧昧的时候也任由我搂抱亲吻,却没给出实质性的肯定,我并不急,几年的等待我有那个耐心。渐渐的,她对我放松了心房,旁敲侧击从她那里得到许多古家的事,也知道了她爱着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自然成了她的安慰者,甚至还无怨无悔的替她出谋划策,却在某次知道他订婚后喝醉酒,和我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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