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愚蠢,天家大跌颜面,还活生生连累了一个无辜皇孙,她要是能回来才奇怪呢。”
“的确是有点奇怪呢。”白蔻觉得太子孺人自杀得太干脆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毕竟后宫贵人向来母子关系是两个人一条命,那时东宫又没查到确切实证,死撑到底才是常理。
“你的口气怎么怪怪的,又在暗示什么?你听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没有,没什么。”白蔻呶呶下巴,“看上去好像打完了,轮到您出场了,叫他们收拾行李,我们去街上吃午饭,等他们来会合。”
“你使唤本少爷倒是挺顺手的?”
“有东家在,哪有管事说话的份儿。”白蔻嘻嘻一笑。
顾昀撇撇嘴角,倒是又走进院中,对他的新手下吩咐了一番。
武侯问清楚顾昀世子吃午饭的地址,答应这就回去准备文书,送去饭铺给他。
刘家人也不再打架,赶紧收拾行李,就照老父亲的遗嘱,拿了他们的分家银子,乐滋滋地投奔新东家。
外面围观的街坊见这分家大戏结束了,纷纷进来向刘强刘壮兄弟道喜,恭喜他们终于摆脱了恶毒继母过上好日子了,也有想趁机巴结富贵公子的,但武侯和他的手下将人群驱散,护着顾昀和白蔻走了一段路,回到主街上才各自道别分手。
眼见着时间不早,走了这么久又都累了,于是两人就去饭铺休息,一边吃饭,一边等人来会合。
武侯动作麻利地派人送来了证明文书,接着刘强刘壮两家人也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饭铺,顾昀请他们都坐下吃饭,白蔻去外面看了一眼,他们叫了两辆马车,一辆拉行李一辆拉人,两家人带出来的行李一辆马车就装下了,这两兄弟在家的日子过的也是真憋屈。
吃过午饭,顾昀的车夫驾着马车回来接人,得知少爷这么快就收到了新手下,连连道喜,接着三辆马车一起往天水坊走。
进坊门后,马车在府门外暂停,顾昀下车回家,白蔻也从车上下来,换到刘家人拉行李的马车上,带着他们继续往周家巷走,经过鲜不垢时顺便叫上严征,然后才径直到达车行安置他们两家人,回头再找庄宅牙行给他们寻两个住家的院子,有了固定地址,才好迁入户籍。
车行里有不少闲置空房,做事的车夫都是本坊居民,本来就有住处,所以车行里只住了区家大车行总号派来干活的管事和伙计,临时安顿两家人也塞得进去。
白蔻把招呼新人的事交给车行管事和伙计帮忙,严征在旁协助,还顺便从车行管事手上接过宁佩兰的回信,接着趁时间尚早,白蔻赶紧去庄宅牙行跑一趟。
牙行的人见到白蔻就笑得见牙不见眼,每次她来都代表有生意,只是年前提出的作坊工场的场地还没准备好,碰到了不肯搬迁的钉子户,但另找两处住家的院子还是有的,爽快地抄了几个地址给白蔻自便,并答应加紧把场地准备好,让琉璃作坊能尽早建起来。
一切忙活完毕,白蔻回府复命,然后回屋看信,那是第一批背景调查的结果,白蔻要求高,给的钱也多,同时宁佩兰也想做出口碑,每个人都有一份详细档案,真的是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