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忽而握住我的手,“婉若,这次你能陪我一起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方才与张飞的对话,虽然那确实是我有意想要套出些什么来才特意找的引线,却并没料到张飞能吐出这么有利的情报。遂摇摇头,反握住他,“还是小心为妙,只怕是他对我们已经起了疑心,还要快快想对策的好。”
曹丕神色变得凝重,收回手抵着下巴,嗯了一声,道:“我之前便想过对策,若是真的被发现,我们只能拼杀出去,不过”他停住,掀帘向外看看,回过头来,继续道:“我倒觉得他们发现不了。”
“何以见得?”我问
他嘴角抿起一个弧度,“你以为我起初故意跟他探讨诗词是装装样子的么?”
是了,他做什么事情不是从头谋算到最后的?果然是在试探张飞而已。蓦地想起他最初说的词赋‘兄弟共行游,驱车出西城。野田广开辟,川渠互相经。黍稷何郁郁,流波激悲声。菱芡覆绿水,芙蓉发丹荣。柳垂重荫绿,向我池边生。乘渚望长洲,羣鸟讙哗鸣。萍藻泛滥浮,澹澹随风倾。忘忧共容与,畅此千秋情。’细细想来,说的是曹真、曹休、琉云与他吧,那黍稷便是蜀国之社稷了。看来这张飞果然是一莽夫,殊不知这首诗看上去是在吟咏景色,暗地里却是预示张飞刘备的军中不久便要悲声四起。
社稷之事我不愿插言,再者曹丕也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凡事必然是三思之后再三思,若是没有对策没有行之必胜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行动的。我拢拢发丝,幽幽道:“夫君向来是精打细算的人,婉若心里一直都知道。”
他点点头,“如此便可放心前往江东,只是……”
我料想他必然是为诸葛亮府上那工坊里的弓弩担心,“那连弩你还是放心不下吧?”
他沉思着嗯了一声,道:“那连弩若是用在行军布阵上,只怕正面开展,曹军要吃些苦头的。”
虽然那连弩尚还在研制当中,但以诸葛亮的智慧再加上黄月英的辅助,只怕不日后必将运用在军事之上,且那连弩可一次发数箭,若以人肉相博,曹军绝对会成为活靶子,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想,既然诸葛亮可以将弓弩做成连弩,那盾牌是否也可以做成连盾呢?
将想法告诉曹丕,曹丕摇摇头,“古来盾牌多为竹、木所至,如何能连在一起做成连盾呢?再者,虽也有铁盾,却因为过于沉重,不是常常操练的猛士无法使用,何况还是连在一起的铁盾?不仅不能使将士安全,还可能会透支体力,使我方军士士气大减。而竹木所制的盾牌,不能足矣抵挡重型箭支。”
我不了解行军打仗,如此看来我的想法的确是太过稚嫩,不过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抗可能出现在对战上的连弩了。
他沉思一阵,呵呵一笑,“此事也无须着急,容后再商议对策便是。”
我正欲答应,马车已在此时停住,墨竹敲敲车门框,“玖一兄,车骑将军送到此处便要回去交差了。”
曹丕答应一声,起身掀帘而出,我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化身码字机器,使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