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都宫和其他阿瑞斯的手下的合谋压制下,阿久保家的事情没有露出一点风声,在宴会隔天早上宣布的成田企业破产消息传遍了整个日本后,所有名流们都闭紧了嘴巴。
任谁都感觉到,一股阴谋之风早在很久之前就追随在他们身边,或许下一秒他们就走了成田企业的后路。
赤司家此刻也是阴云密布,赤司祖父特地从别宅里回来,一家三口坐在书房里,气氛很是沉闷。赤司低眉坐在一边,身为未成年人,没有实质权力的他,在事关家族的现在是没有话柄权的。
即使他想要抗议也没用,除非他做好离开家族的打算,但鉴于他的长辈绝对不会许可,反抗的结局只会是被监管禁闭。
如非不是赤司家的人都没有抽烟的习惯,沉闷的赤司父和祖父铁定能够将书房弄得满是烟雾。赤司父艰难的拿出一份文件,说:“我请人私底下调查过成田家的事情,对方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打算,成田家被打压的事甚至牵扯到现在的首相。”
赤司祖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赤司也是如此。赤司祖父咬牙,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低吼:“那个小子…怎么会……”
他们眼里扶不起的阿斗,如何会成长到这个地步。从这二位长辈的表现,如果赤司的心理阴暗一点,或许会想到阿瑞斯是否会影响到自己继承人的位置,然而他现在却没有往这方面想,无论是出自于自身地位的不在乎,还是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被长辈认同。
赤司之助在赤司家的地位就是这样。是差还是好,他在家族里的权力不过是成年后分得财产的多寡罢了。
赤司父看向了赤司,质问:“你没有发现之助的异常么?你和他是最亲近的吧!”
赤司为父亲这番言辞心里不屑。因为他接近阿瑞斯的时候,就得到面前这二位的阻拦,如今阿瑞斯不可掌控的时候,又想要通过这个来扯住阿瑞斯么?
赤司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说:“您是知道的,那毫无作用。”他对赤司之助,没有半点影响。
如果对方将他视为兄长的话,也不会在他面前那般肆无忌惮,甚至还两次和他接吻,一次是意外,另外一次,应该是习惯性的刻意。对阿瑞斯而言,接吻并没有太深入的意味,只要长得可以,哪怕对方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是更亲密的事情他都可以做。
他根本不在乎那点血缘上的纠葛。尤其是,他们彼此并不是亲密的家人,甚至某方面上可以说是仇人。
赤司家这边是商量不出结果的,而阿瑞斯这边,正经历一场骤变。变化来得太快,在未来发展的殃及世界的战争,在如今的过去,也带来了不小的波澜。
而这场波澜,是致命性的。也是无解性的。事情的起点发生在原来的世界,十年后世界的彭格列人们刚刚结束和白兰的战役,他们赢了,赢得并不轻松,但是历史掩盖不了他们的胜利,那般强大的帝国的首领消亡后,密鲁菲奥雷的未来和世界的未来,也许可以在此展开新的篇章。
准备离开的年轻彭格列们,泽田在进入时间仪器前,确认般的问:“正一君,密鲁菲奥雷会失败的吧?”
入江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惨白。他或许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这让泽田有些内疚,他说:“对不起…”泽田知道白兰是入江的朋友,他隐约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而白兰就在前不久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入江当时的表情,泽田回想起来都会内疚到几乎会被压力击垮。那是世界崩塌的声音,是入江的世界毁灭的声音。
入江说:“剩下的事情,会由我们来解决。由十年后的你们来解决。”
那个时候的泽田,还不能够意会到入江话语里的深意,然后他们听到入江说:“回去十年前,你们还有任务。虽然我觉得在白兰已经死亡的现在,大概不需要太担心,毕竟在那时候他和白兰还没有见面。如果没有见到白兰,他就不会改变。”
“他?”泽田疑惑。
“密鲁菲奥雷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扩张,硝烟遍布整个世界,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他是白兰疯狂的信徒,如果不是我做了点手段,将他派到非洲收拾各西方国家残余反抗势力的话…我们和白兰的战斗不会像昨天那么轻松。”
轻松?!年轻的彭格列们听到这个形容词,不敢置信的瞪眼看着入江。和白兰的战斗怎么能够称得上轻松,他们这里的人差点都死了。
“回去之后,你们要注意他。他是密鲁菲奥雷白魔咒唯一武装部队——12部队的队长,‘战神’阿瑞斯!在十年前,他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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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在自己的私人公寓的,满头大汗的从床上醒过来,他头重脚轻的站起来,步伐不稳的朝地上滚下去,身体砸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人没有受伤,双眼依旧清明,清亮得嗜血,让人不敢直视。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了大街上,脚上穿着拖鞋,身上穿着简单的丝绸睡衣,表情恍惚,引来周边人的侧目。他的头发凌乱,瞳孔没有焦距,彷佛是被控制的傀儡一样,没有自己的思想。
阿瑞斯眼下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和前阵子在阿久保宴会里那般意气风发、果断勇猛的样子相比较,认识他的人能够感觉到他不对劲,不认识他的人也纷纷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