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还特地用忍鹰问了族里,已有的情报显示朝雾一族很少掺和到大陆的任务中来,也就那两次……”
“结果两次都给我撞上了,”我摇了摇头,忍不住失笑,“还真是巧。”难怪我之前想为市大叔和智志队长报仇都找不到仇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
“果然羽衣朝子在说谎吗。”我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把恒太郎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我招招手示意他靠着我坐下来,竖着耳朵倾听一下确定帐篷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靠在他耳边小声道:“羽衣朝子说了谎,在我们来之前他们绝对不是偷袭计划腰斩,反中了朝雾的包围。”
恒太郎皱起眉,满脸不解:“这有什么好说谎的,我们现在是盟友,羽衣一族不会这么自寻死路吧。”
我看他还不敢相信,索性把自己发现的问题说了出来:“一是,羽衣声称我们到来前他们是准备通过那座小岛前往朝雾一族的岛屿偷袭,结果消息走漏反而基本全军覆没,不过正常偷袭真的会浪费时间搞什么中转站么?偷袭这种东西就是要抓住机会一击毙命,任何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偷袭时间越长失败的可能性越大。”
“其二,他们偷袭的那天是下着暴雨,而且我问清楚了是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的,那样的暴雨下朝雾是没法施展雾化术的,而此前羽衣明明没有接触过朝雾一族,他们怎么知道神秘莫测的雾化之术。”那次任务智志大叔传递出来的情报到现在在族中也是一级机密,这种关于血继限界的消息除了本族人其他知道的忍者越少越好。
“其三,刚才和羽衣朝子商量偷袭计划,她很清楚朝雾一族岛屿出入口的情况。茫茫大海中一向生活在内陆的羽衣一族真的能在不引起朝雾的注意下,就把对方的兵力分布探的这么清楚?宇智波都很难做到。”
“第四点,也是最后一点,那两具尸体刻的名字。有我的名字很正常,我们和朝雾是有旧仇的,但是羽衣,他们两族在这次任务是第一次对上,按照羽衣的说法第一次遭遇战还是朝雾大获全胜,他们有必要这样仇视羽衣朝子?还是跟我同一个待遇的。”
“所以……”恒太郎吞了吞口水。
“所以他们说谎了。”我冷笑道,“绝对不是偷袭途中被反偷袭。羽衣朝子亲自带队,后续营救任务里就算牺牲三个族人也要把她带回来,还有朝雾一族的恨意,她隐藏了很重要的事情。在弄清楚这件事之前,我可不想贸然动手,宇智波没兴趣被别的家族当枪使。”
“你打算怎么做?”
“你连夜前往涡之国,联系漩涡一族的负责人。”我翻出一只空白卷轴,开始在上面写字,“我们以宇智波的名义单独邀请他们参与战斗,羽衣朝子不想把漩涡一族扯进来,我们偏偏不如她的意,更何况这还是火之国大名的要求,真弄错了追究起来我们也不会受到惩罚。然后,我倒要看看她在搞什么鬼。”
我停下笔检查了一下内容,洋洋洒洒一篇请求漩涡一族的帮助,言语恳切,措辞得体,差不多了,大笔一挥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把卷轴封好递给恒太郎,我让他悄悄离开营地,不要引起其他人尤其是羽衣一族忍者的注意,营地离涡之国不远,在成年忍者的全速赶路下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来回了。
第二天阳光灿烂,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整天都待在羽衣朝子的帐篷,和她商讨明天的行动,完善偷袭计划。就算她要求宇智波打头阵,我也没怎么反对,意思意思抗争一下就妥协了,看她偷偷松了口气的样子,我笑了一下:注定不会进行的偷袭,谁先探路当炮灰都无关紧要,反正都不可能实现的。
“你笑什么?”羽衣朝子笑着问我。
我望了眼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质问,很快她就会明白。
果然,晚饭的炊烟还没升起,恒太郎和涡之国的忍者就在金色的夕阳下踏进营地里,漩涡一族很够意思,十几个忍者甚至还包括他们族长的女儿漩涡樱。
我和羽衣朝子听到外面的喧闹走出帐篷,相比较我的轻松,羽衣朝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秒她还和我笑语盈盈,在看到漩涡一族的族徽——一圈漩涡状的线条——刹那间,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我快步走上去,向漩涡樱感谢他们的帮助,让恒太郎带着新来的伙伴安营扎寨,并让其他宇智波帮助他们。
当我再次转向羽衣朝子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瞪着我,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是你让他们过来的?”
我点点头,很是理直气壮得说:“多一个帮手就多了一层保证,有漩涡一族的加入想必偷袭朝雾的计划会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