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晚点回去?”夏渊笙问夏萱文。
夏萱文郑重地点头。
“那就跟着朕一起去泛舟,你们要不要一起?”夏渊笙望着夏绪炎夫妇。
夏绪炎看了看傅雪蝉,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傅雪蝉没有做过船,其实她很想去坐船,但是她不能像夏萱文那样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她只能望着夏绪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皇上,泛舟结束之后,还请皇上派人把舍妹送回家。”夏绪炎没看懂傅雪蝉眼中的情感,但是尽管他这么说,傅雪蝉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她只能支持自己的丈夫,默默地点头。
“朕知道了。”夏渊笙双手背在身后,扫视了周围一眼,觉得没有谁可以带上了,于是迈着大步离开,夏萱文开心地跟在他身后。
吴湾湾看着纪楠,似乎想要纪楠给她一个对策,可是纪楠也没办法让皇帝收回成命,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今天是来砸场的,那么就玩大一点好了!要是实在没办法,就让萧悯冬出手。
吴湾湾也只能跟了上去,只是这次,明显少了很多底气。
夏绪炎跟傅雪蝉也紧随其后离开,当他们离开之后,陈青钰跟江阳玉也先后跟云妃和齐妃告退。因为她们两人的父亲一文一武,朝堂之上半分天下,所以她们也有底气,可以让她们不需要站队。
“姐姐,你看,这人都走光了,人走茶凉啊。”齐妃摸着茶杯,看着夏渊笙刚才坐过的位置,跟在夏渊笙身边那么多年,他也没有主动带她去泛舟,她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夏渊笙带着一个女人离开,这种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就算是要诉苦,也不知从何说起。
“总是这样的,只是以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是皇上偏偏宠着一个新旧人。”云妃话语间的意思,是有意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她说的新旧人,就是吴湾湾无疑了,她以前是皇帝身边的人,可是现在是新人,可不就是新旧人么!
“可是再新的人,总会变旧的。”齐妃起身,“这茶都凉了,妹妹也没有再坐下去的意思了,日后再跟姐姐一叙。”
“既然妹妹要走了,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跟你一同走吧?”云妃看了身边的沈佳一眼,道,“你们要是觉得闷了,也就回去吧,也不早了。”
难得,齐妃能跟云妃并肩走在一起。这也是吴湾湾的功劳。
此刻的纪楠背脊发凉,她猜测到了最坏的场面,那就是齐妃跟云妃联手对付吴湾湾,看来还是需要几个同盟啊。跟在吴湾湾身后,纪楠的脑子飞快地运转。
夏渊笙带着她们走到了湖边,民安已经准备好了船,船有些小,大概只能五人,其实也足够了。
“再去备一艘。”夏渊笙吩咐道。
“是。”
“皇帝堂哥,为什么要准备两艘船?”
“你刚才不是说,要跟着她吗?”眼睛瞄了一眼吴湾湾。
刚才那只是随口一说,夏萱文觉得吴湾湾又意思而已,但并不代表夏萱文要跟吴湾湾成为朋友,她母亲经常叮嘱她,在后==宫玩可以,但是不能跟**的妃嫔过于亲昵。更加不能帮她们做任何事情,以免被牵连。
“可是,我想跟你坐一艘船啊,你就不怕我掉到湖里去了?”
“就算你掉下去,朕也会找人把你捞起来,然后安全地交到你哥哥手里,你大可放心。”夏渊笙无比淡定。
另外一艘船也到了,夏渊笙首先踏上船,民安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哦,那个谁,你也上来,好让她们坐一艘船。”夏渊笙突然回头跟纪楠说话。
纪楠一脸吃惊,这又是为什么?
“还不快上来!”民安催促了一句。
纪楠看了一眼吴湾湾,像是在跟她说珍重,然后跟着上船了。
船很小,船头一个小站着一个划船的小太监,再看吴湾湾她们那艘,一样是小船,但是没有划船的小太监。看来,是夏渊笙有意为难她们。
“划船吧!”夏渊笙嘴角不经意的一个笑容落入了纪楠眼中,笑得像个刚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很是单纯。
船开始行使,纪楠被突入起来的波浪打得措手不及,因为皇帝是坐着的,而她是宫女,没资格坐,如果是大船,那她可以站得很稳,可这船偏偏很小,她就站不稳了,民安是坐着的,这大概也是惯例。
“站着不累吗?坐!”夏渊笙只是觉得有个人杵在身边,让他欣赏不了风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