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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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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晕倒了,为何突然不见?是被人掳走?还是自行离开?

华珠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答案。

颜博跟进来,瞧华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忙朝床上看去,这一看,也狠狠地变了脸色:“子承呢?”

华珠懵了,不知如何作答。

颜博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厉喝:“银杏!”

银杏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四爷……”

眸光一扫,素来镇定的表姑奶奶竟像被雷劈了似的,她暗觉不妙,“四爷唤奴婢何事?”

“提督大人呢?”颜博冷冷地问。小儿子下落不明,若是连廖子承都失踪,他……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银杏摇摇头,神色肃然道:“我不清楚,我刚在屋里伺候二少爷跟四奶奶,我这就去找人问。”

一刻钟后,银杏回来了,满头大汗,“四爷,表姑奶奶,院子里的人都说没看见四爷。”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居然没人看见?

这……这又是闹的什么鬼?

颜博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华珠这会子却稍稍回过了神,去枕头底下抹钥匙,摸到了,她拿起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就发现保险柜中的佛龛与地图全都不见了!

颜博凑了过来,担忧地拍了拍华珠肩膀:“二妹,你在看什么?”

华珠的心底一片尖锐的疼痛,泪水就那么掉了下来:“子承……子承走了,他拿着梅庄地图走掉了!他一个人去找梅庄了!”

梅庄的事,颜博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得梅庄者得天下,集齐五张地图,便可启程寻找梅庄。但廖子承显然对天下没什么兴趣,他只想弄明白佛龛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一直以来,廖子承都跟华珠形影不离,甚至连保险柜的钥匙都给了华珠……足见廖子承对华珠的信任。可管家时刻,廖子承一个人……走掉了?!

到底是什么,促使廖子承做了这样的决定?

颜博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华珠比颜博想到的稍微多一点儿,她拿出小册子,把记载了四个人体密码的那一页翻开,哽咽道:“他一定是读懂密码了!”

可是,这四个密码究竟说了什么?竟让廖子承抛下她,独自去了?

还有,她把密码递给冷柔时,冷柔说“开杀”,并将小册子拍开又是什么意思?

华珠的头都大了!

颜博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四个密码,是不是在告诉子承,叫他一个人去?”

华珠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清楚,姐夫,帮我备一匹马,我要去找他!”

“找他?你上哪儿找?”颜博的眉头皱了起来。

华珠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记得,他跟我提过,地图上描绘的地方貌似有一座岛屿,我想,应该在某个港口。”

颜博想了想,点头:“好,我跟你一块去,敏之,或许也是被那黑心肝的人抓走了。”

颜博回了自己的屋子,叫银杏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然后打算与年绛珠道别。可年绛珠生他的气,根本连房门都不许他进。

他蹲在门口,敲了敲门,神色复杂地说道:“我知道你醒着,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我跟二妹去找人了,我一定会找到敏之的。”

心里,补了一句,我要么找到敏之,要么死在寻找敏之的路上。

年绛珠没理他,就抱紧旭之,无声地落泪。她思念敏之,担忧敏之,一想到二人曾在颜博的眼皮子底下,她就恨不得冲出去狂揍颜博!

颜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年绛珠的回应,失望地叹了口气,拿过银杏递给她的包袱与银两,迈向了大门。

华珠也背了一个小包袱,带了两套换洗衣裳,和一些可能对寻找有用的小物件。

央人备好的马车停在大门口,颜博扶着华珠上了马车,一日颠簸、一夜忙碌,华珠累坏了,整张脸都现出一种无力的苍白,连眼袋也凸显了出来。可即便如此,那双清泉般动人的眸子却依然写满了坚定。

颜博递给华珠一块糕点,心疼地说道:“你好歹吃点东西,从下午到现代,好几个时辰了,你连口水都没喝。”

华珠抿了抿干燥的唇,接过糕点,艰难地吃了起来。她需要体力,哪怕是块糟糠,她也得咽下去!

看着华珠明明没有胃口却强行下咽的样子,颜博撇过脸,微微红了眼眶,深呼吸,按下不适,吩咐车夫道:“走吧,去一号港口。”

车夫道了声“是”,随即挥动马鞭,马匹吃痛,开始扬蹄奔跑了起来。

突然,一名红衣女子夺门而出,抓住门框,一脚踩了上来。

车夫吓得险些心肝儿猛颤,险些丢了手中的鞭子。

那女子却不管车夫作何反应,掀了帘子便躬身步入车厢,挨着华珠坐下,喘着气道:“带上我!我要找流风!”

这人,除了雅歌再无旁人了。

颜博眨了眨眼,诧异地道:“流风也不见了?”

雅歌鼻子一哼,愤愤不平道:“趁我洗澡的空挡逃跑了,以为我不知道?他一定跟廖子承在一块儿!吃了我豆腐,还想赖账吗?哼,说不定我都怀了他孩子了!”

这句话,叫华珠与颜博齐齐噎住了。

颜博清了清嗓子,尔后给咳嗽不已的华珠倒了小半杯温水,又皮笑肉不笑地问向雅歌:“你们……你们圆房了?”

雅歌忿忿地跺了跺脚:“是啊!睡都睡了!他想赖账,没门儿!”

颜博被胡国女子的彪悍惊到了,未婚先圆房本就够惊世骇俗,她竟还讲得脸不红心不跳。

华珠看了雅歌一眼,眸光一动,放下茶杯道:“没脱裤子不会怀孕的。”

雅歌杏眼一瞪:“不会吗?那怎么才会怀孕?”

见华珠红着脸仿佛不知如何回答,雅歌眸光一转,投向了颜博,“啊,你生过孩子,你说,怎么才能怀孕?”

颜博的嘴角抽了抽,敢情这小郡主压根儿没与流风行那夫妻之事,只是睡在了一张床上。但他要怎么解释呢?这种东西,他做起来如鱼得水,讲起来却是有些词穷的。

憋了半天,在雅歌几乎要吃了他的眼神里,支支吾吾地道了句“哦,痛……痛……痛了大概就能怀孕了。”女人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吧?

“痛啊……”雅歌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在脑海里为这个“痛”下了定义,随即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我知道了。”

马车依旧平稳地形势在宽阔的马路上,华珠与颜博很快发现,雅歌的加入,给一对沉闷压抑的组合注入了非常新鲜的活力。乃至于后面,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两个能够暂时忘却廖子承与颜敏之。

连续数日的长途跋涉,每日在驿站更换一匹全新的骏马,以保证队伍的最高时速,终于在初八的下午抵达了琅琊海域的一号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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