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红杏出墙,立太子(8000字+)
2016-04-13 作者: 晨美人
104、红杏出墙,立太子(8000字+)
那桌子被震得咯吱作响,顾盼身子猛然一颤,她以为这忆妃每日病蔫蔫的,毫无反击之力,谁知今日。
“娘娘息怒,若没事,奴婢就告退了。”
顾盼说着,便要自行起身。
看着那傲慢的身影,采儿猛然手轻轻一弹,立即,顾盼便不能动弹了。
她吓得要死,哪里知道这忆妃外表看似软弱,武功却如此高强。
“本宫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成日做着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的美梦,你对皇上献殷勤可以,但是如果要仔细自己的小命,就该恪守本分,别去招惹郡王爷!”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意思就是,你这个狐媚的,别四处去勾搭男人。
憋了瘪嘴,顾盼佯装知错的表情,眼神迷蒙,就快要哭出来般。
手指在她胸前点了两下,采儿摆了摆手,“好了,下去吧,本宫也不是要骂你,只是提醒你。”
采儿是真为顾盼好,可是在顾盼看来,那就是侮辱和挑衅。
紧咬着唇畔,顾盼眼中满是憎恨,却佯装委屈地退了出去。
※※
无心抱着褚月在雪地里走着,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结般,像是走了一段长路,终于到了中宫。
如月带着太监宫女早就在宫门外候着,小李子也点头哈腰地出来。
“皇上,热水准备好了。”
“嗯,去拿个盆来。”
随手摆了摆,示意众人平身,无心便大步朝大殿走去。
“可以放我下来了把?”
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褚月眨了眨眼睛,感觉全身有点凉意。
谁知无心只是挑高了眉头,将褚月放在榻上,却按着她不准她起身。
吩咐如月拿了手炉,加了炭火,又把湿透的披风换下。
待小李子端着银盆进来,无心这才起身,扎起了袖子。
看着眼前人的动作,褚月一阵惊诧。
可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无心又蹲下。
“皇上。”
轻轻一声低呼,褚月急忙将脚缩回,因为无心刚才想要帮她脱鞋子。
这怎么可以!
无心抬眸,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但又像是不满般,摇了摇头,又温柔地将手伸出,将褚月的脚握紧。
宫鞋被轻轻脱下,一看,里面的袜子都湿透了。
“下次不可以再穿这么单薄的鞋子了,不然,朕会生气的。”
浅浅的责备,无心将褚月的袜子缓缓脱下,那一秒,褚月不敢再看,而是羞涩地将头别开。
感觉到一双大手紧紧握住自己冰凉的双脚,瞬间一股暖意直窜上大脑,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轻轻抿了抿最,将头别回,看见无心已温柔地将自己的双脚放入银盆里,褚月笑着,轻轻点了点脚趾。
瞬间,盆子里被溅出一点水花,喷在无心的脸上。
“好呀,你胆敢戏弄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说毕,无心的食指已在褚月的脚心处来回,惊地她扭来扭曲,笑个不停。
只是笑着,眼泪就出来了,褚月忙时求饶。
“皇上,臣妾不敢了,臣妾真的不敢了。”
“真的?”
“嗯嗯。”
褚月猛然点头,眼中一丝狡黠,见无心吧手指拿开,她忽然猛地一踢盆子,瞬间,水花飞溅在了无心的脸上。
光着脚丫子,褚月赶紧朝内室里躲闪。
“你还敢躲?仔细腹中的宝宝。”
无心擦了擦脸上的洗脚水,丝毫没有一丝厌恶,而是好笑地吩咐小李子将水撤了,自己则跟了进去。
此时褚月正在床上坐着,脚丫子雪白的耷拉在床边。
摇了摇头,无心上前,将褚月的双脚握住。
“看,又凉了,你啊,非得让朕给你弄个笼子不可。”
嗔怪着,无心嘟了嘟了唇,忽然视线瞥向红色牡丹锦被上的一个黑色荷包,那荷包甚是精致,上面绣着一朵既好看的海棠。
手轻轻探了过去,无心眉眼带笑,一把握住那荷包,“这个?”
他摇了摇,却是十分珍惜,不敢用力捏紧。
“这个是给采儿做的。”
褚月浅笑着,想要把荷包抢回,却被无心夺了去。
“这个荷包,朕要了,朕是皇弟,朕说要,那就是朕的。”
无心忽然耍起脾气来,他竟然有些吃醋了,吃醋为何她对自己的丫头可以那么好,而对自己的丈夫,却可以如此无视。
“你还蛮不讲理了,嗯?你喜欢我再做一个便是,这个是给采儿量身定做的,海棠极配她,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绣花荷包啊。”
翻了个白眼,似乎是觉得十分无奈,想要再去抢,无心却忽然弹起身来,跳到老外。
“朕忽然记起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就先走了,你自个儿看着身子。荷包还你。”
浅笑着,那眼里满是机敏和玩味,只见无心凭空扔出一个东西,却又抓回手里,大摇大摆地离开。
踏出房门的时候,将那荷包轻轻送到鼻尖,无心那迷醉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你要我再做个便是。”
看着无心十分淘气离开的身影,褚月噗此一笑,眼里全是宠溺。
她是越来越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
※※
中宫这边两口子打情骂俏,可是天牢里却阴沉一片,瑞王此时才算是醒了过来,刚才,他的意识就像是被人钳制般。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北苑,为何非得闯进那房间。
盘腿而坐,瑞王闭目养神起来,也许这种牢狱生活,于他,已经很平常了吧。
“喂,吃饭了!”
门口,破烂栅栏便,狱卒端来一个破碗,而那碗里隐隐飘出一股恶臭,即便是在冬天,那味道也特别明显。
而那碗,更是缺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饭菜,不是吃剩下的懒骨头,就是一些破烂菜叶。
瑞王并未睁开眼睛,而是继续闭上眼。
只是忽然,一声碗被人踢碎的声音,让他不禁睁开眼。
“既然不吃,那就而死算了!”
是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很威严的女人。
狱卒们吓得不敢哆嗦,太后猛然摆手,“都退下。”
她看着牢笼里瑞王坐在潮湿的麦秆上,那脸上到处是细碎的胡渣子,头发也十分凌乱地散落,那样子真是狼狈不敢极了。
“难道你就不奇怪,本宫对你的态度怎么忽然大转?”
长长的护甲扣住那牢房的木栏杆,将那生锈的铁锁轻巧打开,太后妖娆的眼眸挑地老高。
瑞王微微睁开眼睛,忽然沉声。
“微臣不敢妄自揣测太后的意思,但是为何太后要在微臣的酒里下毒,陷害微臣。”
看着一身华服的女人朝自己慢慢靠近,瑞王镇静自若。
“哈哈,哈哈。”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容月仰头大笑起来,她慢慢俯身,湿热的气体一直扑向瑞王的面颊。
“本宫就爱看你如今这模样,越是惨就越好!”
便笑着,容月纤细的手指已缓缓辗转到了自己的脸上,手轻轻一拉,只见另一张花容月貌立即出现在视线当中。
“你看清楚,我是不是你妻子的好姐姐莫荷。”
清冷的嗓音一阵挑衅,容月眼里含着妖媚,或阴狠,或毒辣。
只是当她正好与瑞王四目相对时,那眼里还缱绻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
惊恐万分,如见鬼般,瑞王立即蹭起,看着眼前的人,先是惊诧,而后便是惊喜。
大手紧紧捏住容月的双肩,瑞王只觉得自己嗓子一阵干咳,竟是说不出话来。
“月儿?真的,是你?”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激动,连带着手掌,使不出半点力气。
只是容月冷笑着,狠狠掰开瑞王的手,阴狠道,“本宫是这冥国的太后,并不是你口里说的那个死人!”
“死人?”
望着眼前女子虽是和容月有着一张一样的面孔,但心却不再似十六年前那般清纯。
手顺着那丝滑的锦袍落下,瑞王像丢了魂般,跌坐下来。
“太后去哪了?”
“呵呵,你倒还是挺关心那死老太婆的啊。啧啧,放心,本宫会让你们一起见到本宫的儿子,登上皇位的!”
冰凉几个字,狠狠吐出,却让瑞王神色一凛。
儿子?他们的儿子?
“你说颜儿,他在哪里?”
像是见到曙光般,瑞王又是坐起,眼里满是兴奋和身为人父的喜悦。
但手被人狠狠推开,容月冷眼扫过此时一脸狼狈的人。
“不日,殷青钺就会永远从冥国消失,那日不久,你不必如此紧张,来人啊,好好伺候瑞王,这牢笼里的酷刑,你们要是敢少了一种,仔细本宫让你们受受!”
眉峰一凛,吓得那些狱卒都连忙磕头。
再没看牢笼里那个狼狈的男人,他不配!
容月的眼里是鄙夷,是不屑,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这牢,她定是要让他一直坐下去的,别人休想染指!
※※
“娘娘,皇后娘娘去您那了,等着求见呢。”
容月刚从天牢出来,常儿就附耳过来。
冷哼一声,上了步辇,示意摆驾回宫。
此时朝凤宫,各宫嫔妃都来了。因着是大年的缘故,所以打架都穿的特别喜庆。
褚月为首,一身大红色喜鹊报春宫装,领着众人给容月磕头。
“起磕吧,常儿,都打赏下去。”
修长的护甲一伸,容月十分慵懒地接过常儿递来的茶杯,微微打量了眼端坐在首位的褚月。
“这后宫没了嚣张跋扈的蓉妃,果真是清净了,本宫也希望这后宫以后都和和睦睦的。”
说这话的时候,容月的目光一直扫视到褚月身上,任谁都知道,她这在指桑骂槐。
微微浅笑,褚月并不作声,只是佯装呷茶,忽然笑了起来。
“母后,这年岁,新进了一些戏班子,已经安排了,在明日听音阁表演,这三世同堂的,合家美满,小皇子们和公主都去,母后也捧个人情场面如何?”
微微挑眉,褚月轻启朱唇,扫过此时佯装淡定的容月。
两人就这么以眼神来交流,制服对方,挫败对方锐气。
“皇后考虑甚是周全,哀家也正有此意!”
容月横眉一扫,冷冷地将手中的情话茶杯捏紧,什么三世同堂!那些根本不是她的亲孙子。
轻轻瞥视了眼褚月微微隆起的小腹,虽然那里是她的嫡亲血脉,可是因为是这个女人怀的,就必须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哀家也乏了。”
容月招了招手,已是站起,伸手让常儿搀扶进了内室,众人都各自散去。
“如何,有没看见?”
采儿和褚月两人并肩走着,褚月问着,神色凌冽。
刚才那朝凤宫大殿她们也看了,外面的禁卫军也瞧了,并没有什么脸上有刀疤的禁卫统领啊。
“那只有去太医院问问了,倘若那人是进宫后受伤的,定会有记录。”
“好的,那小姐去雨华夫人那问问,董太医这会子已跟了去给公主们请脉了吧。”
两人共同商量,互相对视,点了点头。
雨华的蓝轩阁,坐落在一个比较僻静别致的院落,听说蓉妃死后,她失去了倚重的靠山,便自请搬到这里了。
此时褚月只带了如月,两人走在宫道上,只听见宫鞋咯吱的声音。
“娘娘,这里好生偏僻啊。”
如月环抱着双肩,有些后怕,听说蓝轩阁以前闹鬼,此时悠长的宫道,没有一人,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惧。
“不得胡说,雨华夫人不是住在这里么?哪里来的鬼!”
一声呵斥,褚月紧锁眉头,加快了脚步。
她深知,雨华这是避世,为了两位公主不遭其他妃嫔妒害,躲到这个平常无人问津的地方,自是安全的。
只是蓝轩阁的大门,微微虚掩着,竟是没有人看守。
眉心一拧,心里虽是觉得奇怪,但还是大步垮了进去。
“你且在这里候着吧,我去去就来。”
吩咐如月站在游廊里守着,多半也是让她把风的意味。
深深点头,如月谨慎地站在了游廊里,外面天气依旧有些冷,害她不停打寒战。
因没有通报的缘故,褚月便也直接走了进去。
朱砂门裹了一层厚厚的牛皮,轻轻掀开牛皮,褚月往里张望了片刻。
“雨华妹妹。”
她试图喊了喊,可是屋子里似乎没人。
步子又十分轻盈地往内室迈去,褚月怕雨华兴许是睡了,或者…